清霜似的月光冷冷落在壁纸,暗纹上的绞花霎时活过来,如藤似蔓,如锁带链,困着他们,也似被嵌在这面墙,难舍难分的棘与花。
丁烈欲起,掐住白盈盈的下颚,一口咬上去。
这一吻太凶,有血气,慢慢盖过满嘴酒臭:“你饮醉咗。”白盈盈没躲开,吸掉他嘴角上悬的血珠,手插进他发间,轻一下缓一下的揉,“我哋进屋好唔好?”
「粤:你喝醉了,我们进屋好不好?」
丁烈有些痒,又无边受用,眯着眼睛,似乎在权衡,放与不放。
她的手从他的发梢滑下去,落到门把手上:“入嚟啦。”
「粤:进来吧。」
他的酒意已随体汗挥发了一些,几乎要听她的话,可仍旧不受控地扣住她,把人拽回来,用手臂紧紧锁死。
白盈盈心惊,这不是一双人的眼睛,是恶鬼缠身,要吃人。
丁烈的手沿白盈盈的细腰往上,摸到腋下的盘扣,用力扯开,伸进里面。她与他夜夜缠抱相拥,已适应不着片缕,如今猛地入掌一手腻人的滑肉,血液汩汩,心擂如鼓,仿佛一刻回到戏台之上,他是喝好声中,即将出将的霸王。
丁烈的鼻息滚烫,红着眼把人翻过去,提膝盖顶开白盈盈的两条腿,手往旗袍开衩的下头一探,再一拽,终于,攻进来了。
“啊……哈……”
听见惊呼,楼梯上响起脚步,人影浮动,白盈盈惊叫:“唔啊!”
「粤:不要!」
丁烈将她碾到一墙壁的花海里,暴声吼:“都碌落去!”
「粤:都滚下去」
脚步便潮汐般轻悄去了。
如此一夜,再无人敢上楼。
次日天光大亮,丁烈醒过来,低头一看,怀里搂着白盈盈,紧紧挨着他,白玉的鼻尖,两行黑睫毛浓而长,心头又熨帖。
“嗯……”她也恍惚要睁眼,可眉头先皱起来,丁烈在她的眉心吻了吻,“昨晚……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