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了懿旨,然后篡改送去了三妹妹的屋子?”
她居高临下,俯视着身前人。满目陌生,“你犯错在前,还心村歹意,害得甄家妹妹丢了命,咱们侯府往后还怎么面对甄府?
这个事早晚都要给人一个交代,我不会纵着你!”
听到对方要将自己交给甄家,陆思瑾连忙拽住其裙角,嘤嘤哭了出来:“二姐,我当时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本就心虚,没成想会被甄五碰见,脑子一白就要追上去。她走了后角门,越跑越偏,往观荷榭去,那边的假石铺路,本就不平。
她没跑多久我追上她,原是想好好与她说的,可她如何不听,我们发生了挣扎。”
“所以呢?”
陆思瑾压低嗓音,“甄五人虽小巧,力气却很大,我拽不住她,就拿出了迷药。”
说到这,着急的再添道:“可是,二姐,当时我真没想把她怎么样。
她闻了那帕子之后,没有立即晕过去,居然还想转身跑,我心慌觉得事情要败落,刚想抓她,她自己身子一侧,就掉到水里去了。”
“然后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溺毙在水中?”
“我、我当时也没办法,”陆思瑾松开裙角,去改拉她的手,“姐姐,我没想到她会死掉,我就是矛盾她醒来后跟大家说我的事该怎么办,所以才错过了救她的时机。
二姐,你别把我交给甄家。现在甄府不是没有追究吗?那日甄二夫人过来,也只是祭奠了下她,相信女儿是自己失足落得水,这个事已经罢了。
你若再将我推出去,甄家肯定要我给甄五偿命的。二姐,我不想死……”
“现在知道哭了?你不想死,甄家妹妹死的又何其无辜?”
陆思琼厌烦的挪过视线,不去看她那哭哭啼啼的模样,听说了原委,心中更寒。
“我知道错了,二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饶了我这一回好不好?”
陆思琼只掰开对方缠着自己胳膊的手,视线落到金丝上,低叹道:“四妹,你知道吗?其实这不是你衣裳上的丝线。
你或是自己都没记清当时场景,你与甄五虽有争执,但袖口的金丝有没有被扯落,我还真不知道。”
陆思瑾瞠目,“那这?”
“不过是普通丝线。”
“二姐你骗我?!”后者质问懊悔。
“你若不是做贼心虚,我能骗的了你?”
陆思琼不妨直言:“我是有怀疑过你,可确实没有证据。不过旁人想在我娇园里做些什么,不熟悉的能在短短时间内有那等能耐?
你之前几次来找我,我就隐隐察觉到了你的异样,总似带着什么秘密般。我们姐妹间情分不深,我知我问你无用,也没有过多多问,但真心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糊涂的事来。
你把懿旨改成那样,送去你三姐屋里,又有何用?”
“我,我也是没办法的。那懿旨留在身边,早晚会查到我。”
“所以你去害三妹?”
陆思琼冷笑,“什么叫做没有办法?真要了事,烧了那懿旨又如何,非得往旁人屋里塞?你敢说,你不是存心想搅得侯府不得安宁,让我与三妹反目?
若不是有意,得知三妹妹被关进祠堂,你怎的就松了口气,又如何会放松戒备?”
“什么?这。三姐去祠堂,也是你设计的?”
“你有一点没有想错,我对你确实不是十分的真心。”
陆思琼说着,觉得口渴拿起茶盏小抿了口,续道:“正如你防备着我。我也疏远着你。但再怎么说,我没有将你当外人,否则这件事,就不会刻意不多想,不多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