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放听得有趣,问道:&ldo;可是,你的同学都觉得是爱恋,为何你偏偏觉得只是爱慕呢。&rdo;
覃桦镇定地回答:&ldo;公主要强,身为女儿身可有改革南秦的鸿鹄伟志,这样的女孩,是不会爱上傅长情的,我倒觉得,她或许更喜欢驸马,敢做敢当敢爱敢恨的驸马。&rdo;
张具里听出了苗头,说:&ldo;你看了剧本?&rdo;
覃桦这才意识到方才自己说得太快了,好像吐露出了不得了的实情。不过,覃桦也是不怕的,她顿了顿神色,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倒讨了小巧,道:&ldo;《南秦史&iddot;秦桦传》中有写过,驸马未成亲便死于战场,公主立志要为他守节,再不改嫁。不过,也不排除这是托词的可能,毕竟那时南秦已经岌岌可危了,公主大概也没什么别的心思了。&rdo;
季放问张具里:&ldo;就这个吧,嗯?你再挑,我可是懒得陪在这儿了。&rdo;
张具里没好气道:&ldo;你不耐烦了就先走,人还是要都看过的。&rdo;然后和颜悦色地对覃桦说,&ldo;选完大概就会给你打电话的,拍这部戏大概需要你休学一年,可以吗?&rdo;
覃桦点点头。
张具里结束了这次二试:&ldo;好的,回去等我们消息吧。&rdo;
覃桦走出小剧场时,长长地出了口气,面试的结果八九不离十了,她安下心来,只是却不知道傅延遇去了哪里,明明来得这么准时,可偏偏等正戏开场时却没了影子。
接到入选的电话通知已经是晚上了,覃桦坐在食堂里吃饭,一勺子饭下去,人声滚滚,和着那头傅延遇的轻笑,可以想见,电话那头的他,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挑着嘴角,眉目温润:&ldo;恭喜了,公主殿下。&rdo;
覃桦把还未来得及咀嚼的饭菜吞咽了下去,攒起手边的纸巾擦了嘴,就要往外边走去,走到一半,又想起自己没有把餐具放了,又立刻回去,把手机夹在耳朵底下,说了句:&ldo;稍等。&rdo;忙端着餐盘把餐具放了。
等走到了外头,覃桦方喘过一口气,说:&ldo;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rdo;
&ldo;三哥为何要骗你?&rdo;傅延遇自从告诉了覃桦,叫她这般称呼自己后,便越来越喜欢这样自称了,&ldo;这几天把休学手续办好,下个礼拜要参加三个月的礼仪培训,期间我帮你上课,教教你相关历史。&rdo;顿了顿,点明说,&ldo;是私教。&rdo;
&ldo;那这样,&rdo;覃桦的舌头舔过牙齿缝,勾起了个笑意,&ldo;我岂不是更应该好好谢谢三哥了。&rdo;
傅延遇低笑,告诉她:&ldo;培训的地方附近有家不错的农家乐,三哥有机会带你去尝尝。不对,你进了剧组后应该就要严格控制身材了,好像也吃不上。&rdo;
覃桦紧接道:&ldo;不如这周周末?&rdo;
&ldo;吃什么?&rdo;
覃桦早有准备,淡笑:&ldo;火锅,鸳鸯锅。&rdo;她的声音带了些许的哑意,尾梢翘起了笑意,隐隐带着,欲语还休的暧昧。
&ldo;好。&rdo;傅延遇似乎没有察觉,只说,&ldo;周末见。&rdo;
覃桦挂了电话后,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慢地往寝室走回去。学校两旁的路灯已经打起来了,昏黄的灯光藏在树枝里,将一树叶子照得融融暖色。覃桦的心里舒坦又充实,她抬头望了望带着层浅薄蓝色的天空,觉得胸腔里的一颗心已经钻到了喉咙里,快要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