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笑得开心,笑眼弯弯和月牙儿似的:&ldo;那就电话联系了。&rdo;
☆、第二十一章
覃桦站在舞台上,开始准备表演时,她的眼风瞥向台下,发现傅延遇竟然没了影子。
季放在她之前已经搭了好几位戏了,大约是已经说得口干舌燥,他要了一瓶矿泉水喝着。覃桦趁着空当儿,又偷看了一会儿台词,这才把剧本放在脚边。季放喝完了水,弹着指甲问覃桦:&ldo;可以开始了吗?&rdo;
语气里稍稍显得有些不耐。
覃桦一顿,捋起耳边掉下的碎发,点了点头。
这出戏,其实很简单,排的是傅长情与秦桦之间的初遇。剧本上给出的提示很少,只简单地点明了地点在御花园,秦桦年方十五,傅长情二十七,正是郁郁不得志之时。
季放面向观众席,负手而立。覃桦提起并不存在的裙袂,款款走向季放,脚步不急不缓,等走到一半时,忽然又顿下步子,眯起眼睛,将季放的背影打量了一下,这才缓声漫语道:&ldo;先生可是傅长情傅三公子?&rdo;
季放回头看她,像是没有料到本来清净无人的御花园竟然会有人出现般,才回头瞧了眼,见是个姑娘,忙后退一步,方打起揖来,道:&ldo;在下见过姑娘。&rdo;
覃桦脸上叠起笑,偏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ldo;先生不认得我,我却认得先生。先生上朝时,我可躲在珠帘后偷偷地瞧过先生,先生写的奏折,我也读过。&rdo;她弯起眉眼,咬着唇轻笑,说,&ldo;我可早就想着要认识先生了。&rdo;
季放放下手,看着覃桦,眼中带着些许的狼狈,他含着羞愤,道:&ldo;公主,臣……&rdo;
覃桦高起声来,越过季放说的话,道:&ldo;先生的抱负可有变?&rdo;她的声音凝在一处,绷得很紧,略略带着些忐忑,看着季放。
季放顿了顿,偏头看向了眼下观众席,道:&ldo;就这个吧,搭戏挺有感觉的。&rdo;
覃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季放。
张具里的手指放在桌子上点了点,笑:&ldo;又有脾气了不是。&rdo;
覃桦疑惑地看着张具里,季放径自跳下舞台,朝张具里走去,旁边早候着的助理小跑过来递给他一瓶已经旋好瓶盖的矿泉水。季放拿在手里,瞥了眼助理,这才倚着桌子对张具里说道:&ldo;不就是想挑一个适合的演员吗?这个,&rdo;他指了指站在舞台上的覃桦,&ldo;演技虽然还有打磨进步的余地,但好歹,上道。&rdo;
张具里没在理他了,他伸出手在口袋里摸了摸,半晌掏出个烟盒,捏了捏,大概空了,他就一手丢在一旁,对覃桦说:&ldo;了解秦桦的生平吗?&rdo;
覃桦回答:&ldo;看过《南秦史》。&rdo;顿了顿,接着补充道,&ldo;很多回。&rdo;
张具里接着问:&ldo;那,你觉得秦桦对傅长情是什么感觉?&rdo;大约是想到这位古人与编剧同名,叫着名字,张具里也觉得别扭,就自动叫了字。
覃桦沉吟了会儿,这问题不好回答,《南秦史》作为一部正经的史籍,当然不会在儿女心思上着墨,剧本里也写得很讳莫,只隐隐地,叫让察觉出了点苗条,可这苗头很快又被框在了礼教之内。
&ldo;我觉得,与其说是喜欢,不如是爱慕来得更妥帖些。&rdo;覃桦如此回答,&ldo;南秦庙堂萎靡,公主从小生长在宫闱中,看尽了父皇与皇兄的荒唐事,眼见的一个自大,一个懦弱,满朝文武百官亦是懂得拣枝栖的主儿,蓦地见了傅长情这样的人物,不能不引起她的爱慕。更何况,两人道相同,可相为谋,只不过,一个是女儿身,一个是做人臣子,现实中不大尽人意,而正因此,两人方能走得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