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说:“你儿子昏倒在路上,被好心人送到了我们医院,他现在还没醒,你赶紧过来吧。”
“好好好!”和龄连声答应,“请问您刚说是哪个医院来着?”
那边说:“安城县医院。”
和龄挂了电话,眼泪猛地涌出来。
“你先别哭啊,”栾玉山着急地说,“你想急死谁,快说怎么回事儿!”
凤长芳也着急地问:“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和龄哭着说:“他爸,快,去安城县医院,小树在那儿。”
“那星儿呢?”和言忙问,“星儿和小树在一起吗?”
“她没说,”和龄抹一把眼泪,立即打回去,“我问问。”
那边很快接了,和龄急声问:“你、你好,只有一个人吗?我两个儿子都不见了。”
“对,”那边说,“只有一个人。”
“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和龄挂了电话,边哭边说:“医院只有小树一个人。”
和言说:“星儿和小树一起失踪的,找到小树应该就能找到星儿。我开车来的,我送你们去安城。”
安城是位于虹市西北方向九十多里的一个小县城,和言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栾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他一路超速,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只用了四十几分钟就到了。
和龄和栾玉山冲进安城县医院去找栾树,却被护士告知:“半个小时前,那个男孩儿醒了,然后他接了个电话,就非要出院,拦都拦不住,还把我们医院一个实习医生给打伤了。”
栾玉山问:“他说去哪儿了吗?”
护士摇头:“没说。”
和龄立即给栾树打电话,虽然能打通,可不管怎么打那边儿都不接。
“这孩子怎么回事儿啊?”和龄又急又气,“等他回来,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和言说:“小树会不会是去找星儿了?”
栾玉山点头:“肯定是。”
三个大人联系不上栾树,束手无策,只能回到车上干等着。
谁的脸色都不好看,谁都不说话,车厢里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和言的身体已经累垮了,加上巨大的精神压力,他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姐……”他又低又哑地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