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溜人,人就跑上楼了。
聂奶奶奇怪:“他这是怎么了?从早上开始就没精打采的,跟一晚上没睡似的。”
聂瑜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犹豫半晌最终把话给咽了回去。
算了,别管这个闲事了。
之后的一个星期,楼上的费遐周没再露出任何奇怪的迹象。
聂瑜常常起夜,半夜看着空荡的客厅总要怀疑,之前的那个雨夜,其实是不是自己做了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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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淮中学规矩颇多,一周里只放半天假,还总是有作业要写。“周末”这个字眼对于高中生们来说太为奢侈。
周日下午,费遐周霸占了洗浴间,耗了有一个多小时,水流声仍哗啦啦的,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聂瑜贪凉,中午猛吃了四根绿舌头棒冰,再结实的体格也经不住这么折腾的,打游戏打到一半就感受到了腹部的翻涌,扔下鼠标就奔向洗手间。
砰砰砰、砰砰砰。
聂瑜把门板拍得贼响亮,喊:“那什么,你洗好了吗?麻烦你动作快点,我内急!”
里头的水声安静了一些,费遐周清亮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快了。”
十分钟后聂瑜又敲了一次,费遐周仍是答“快了”。
又过了一刻钟,对方仍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聂瑜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拿出了砸门的气势,大吼:“你洗澡呢还是脱皮呢!”
“吱呀”——费遐周突然从内打开了门,聂瑜一个跟头险些栽到他身上去。
刚洗完澡的费遐周双颊粉嫩,唇色异常殷红。额前的刘海湿哒哒地垂下,水雾氤氲的一双眼像雨后的天空。他穿着粉蓝色的睡衣睡裤,上头印着卡通图案,像小学生的童装。宽大的领口下半掩着料峭的锁骨,瓷白的皮肤上隐着一颗小痣。
“吵死了。”他翻了翻白眼,抢白抱怨。
也不知他用的什么沐浴露,门一打开就带动一股清香涌动,清甜的味道里泛着淡淡的奶香气。
聂瑜闻了几下,鼻尖发痒。
腹中又一阵滚动,他没工夫跟对方计较太多,连滚带爬地冲进了洗手间。
☆、国牌郁美净
咱俩打个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