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束达心中越是不安,他心中的底气有些不足,余光扫向胤礽,看着他紧绷的小脸,心脏不争气的再次剧烈跳动起来,完全失去了刚刚被拯救出来的欣喜。
胤礽觉察到了束达的低落,对着宓琼嘴角微微的上扬,开口问道:“福晋说的是,束达这样的人,就该受到惩罚,就是如此,那罪责也不该是福晋来处理吧?束达再是年幼,但是也是皇亲国戚,是老祖宗的重孙,您这么的对待束达,就是不知道皇阿玛会如何的作想?!”
胤礽这是说她私自囚禁束达,并且不给他饭吃,这事情亏的他一开始就重视了起来,要不然束达岂不是给饿死了?!
宓琼闻言,心头一颤,嘴唇有些哆嗦,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垂首看着地面的青色方砖,
这件事她终究有些心软了,哪怕她把她早产的事情,强行加到束达身上,但是恭亲王对他的态度,也让她有些下不定主意的。
直接要束达暴毙,不是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吗?
想到这里,一抹隐晦的光芒快速的划过宓琼的眼底。
胤礽看着垂首的宓琼,知道她在想什么,话锋一转,对着宓琼质问道:“不知道福晋生下孩子之后,那孩子可还有气息?”
宓琼闻言,一心彩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中有些跟不上他的跳跃。
还是思考乐片刻,谨慎看着胤礽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这个我倒是没有怎么注意,只顾着伤心呢,毕竟这是我嫁给恭亲王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孩子,孩子定然是没了气息的,要不然嬷嬷不会直接抱走的。”
她说完之后,心中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太子殿下看着年纪小,但是却没有一点好糊弄的感觉,就像是束达一样。
都是皇家的孩子,看着大大咧咧的,心中却是内有城府,她中间请了束达几次,都没有得逞,这次要不是恭亲王的信件到了,他可能还不会上当。
她肚子里的孩子从怀孕的时候,胎像就不太好,但是请了宫里的太医,保胎的药也吃了不少的,最终没能留下。
还是心彩提醒她,与其让这个孩子白白的损失掉,还不如直接除掉那个眼中钉肉中刺。
她对恭亲王给束达这个嫡子的宠爱,早就看不下去了,但是又无法说什么不好的话,更何况束达做了太子的哈哈珠子,她下手的机会就更加的少了。
孩子将来还会有的,但是只要没有了束达这个嫡子,她的孩子就是那个可以继承爵位的人。
想到这里,在吃了最后一副药之后,她慢慢的断了药物,孩子没有了药物的帮助,她很快就早产了。
束达就是那个造成她早产的人。
胤礽听着她蹩脚的借口,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对着宓琼嘲讽道:“看来福晋也没有那么的爱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一会儿太医就过来了,等会儿让太医给把把脉,想必这前因后果就知道了。只是听说,这孩子七个月的话,生下来还是能够存活的,毕竟老人们的话说的不假,只可惜福晋没有看到孩子那微弱的喘息声,就认定这孩子死了。可惜了啊。”
说着装模作样的摇首,嘲讽的眸光对着宓琼继续道:“诬陷人的话,不能只有这些手段,也别觉得所有人都是傻子,我那个恭亲王皇叔可能被你迷惑,束达或许看不清真相,你就觉得所有人都如恭亲王父子俩一样吗?!”
想宓琼这种杨柳之姿的人,柔情蜜意的很得恭亲王这样的不喜欢用脑子的人喜欢,但凡喜欢用脑子的人,都能看出她的不妥。
就是给康熙请假,都是请的病假,这脑子要有多傻才想出这样的借口来?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这宓琼涉险欺君呢。
说完,对着钭多道:“你先带着束达去吃点东西,我随后就到。”
束达提着的心瞬间放松了下来,他知道太子不傻,绝对比他聪明,就够了。
而一旁站着的胤褆,看着胤褆看着胤礽那战斗力满满的样子,嘴角的笑容就没有落下,心道,我的弟弟就是厉害,比所有人都厉害。
钭多也收回了自己心中对胤礽的小觑的心思,恭敬的对着胤礽躬身,就带着人往外走去。
宓琼不甘心,她挡住了门前,不让两人出去,眼眸中虎视眈眈的看着束达,想要叫人把二人抓起来。
胤礽看着宓琼的样子,嘴角微微的一扬勾起一抹笑容,恐吓的威胁道:“对了,你让嬷嬷带着束达的贴身宫人让钭多捎假,请的是病假吧?据我所知,束达这活蹦乱跳的一点病症都没有,这话已经传到了皇阿玛的耳朵了,继福晋,你欺君了哦。”
宓琼闻言,气的再也坚持不住,两眼一翻就昏迷了过去。
胤礽看着宓琼禁闭起来的双眼,眸光漫不经心的扫过她身边的心彩,就让人把宓琼送到内院的主院落里,放在了榻上让她躺着。
这人怎么说都是恭亲王的福晋,最基本的尊重还是要给的。
宓琼没有昏迷多长时间,她躺在榻上了一会儿之后,就嘤咛的清醒了过来。眸光落在了不不远处的几人身上。
束达吃了东西就和钭多赶了回来,四人坐在椅子上,吃着点心,喝着茶水,好不惬意。
宓琼看到这里,气的浑身颤抖,她撇开眼睛不看他们,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巴北抬脚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薛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