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小呢,还不想死!
想到这里,他有些累的坐在了地上,往门上一靠,委屈的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昨天下午从宫里回来以后,他被继福晋宓琼依有他阿玛的信件为由,叫进了内院。
只是没有想到,到了内院的主院落里,他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宓琼在他眼皮子底下,倒在了地上,大片的鲜血顺着她的身子流出,当时可把束达给吓傻了。
他慌忙的奔波着喊人,并且拿着牌子去宫里宣太医。
只是没有想到啊,这太医没有请来,他还被宓琼给反咬了一口,给囚禁了起来。
肚子里的饥饿,让束达,浑身没有力气,他靠在门上,抬手又在门上拍了几下,有气无力的喊道:“有没有人?放我出去!”
钭多听着束达喊声,提着的心瞬间落了下来。
听着声音,束达不止没有生病,反而中气十足,可见身体是健康的。
就是特可怜的被关了起来。
想到这里,他这会儿也不紧张了,跟着胤礽的脚步慢慢的走到了门的跟前,抬脚对着门踹了两下,对着束达嗤笑着道:“你累不累?要不喝口水,歇歇再说?”
束达听到了钭多的声音,瞬间来了精神,眼眶慢慢的变红,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有些凝噎的道:“你怎么才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束达也不是真傻,他是太子的哈哈珠子,继福晋宓琼不敢不给宫里请假,要不然连累的可是整个恭亲王府,宓琼要是真的这么傻,也坐不到继福晋的位置了。
给宫里请假,只有两个方法,要么她自己去宫里,这样不容易引起怀疑,但是一个刚刚小产的人,跑到宫里给他请假,这宓琼绝对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那么就剩下一个了,就是让人去裕亲王府,告知钭多,让他来帮忙请假。
按照钭多的聪明,绝对会给他搬救兵的。
到时候不管是太子,还是皇上,他们都能救他与危难之中。
胤礽闻言知道束达没事,心情也放松了不少,他听着钭多的话,一个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起来,他转头对着巴北嘱咐道:“把门撞开,我看这活蹦乱跳,中气十足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生病了。”
他从来到这恭亲王府就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这会儿看着束达之后,那种感觉更加的强烈了。
巴北闻言,对着胤礽微微的躬身,忍着笑容,对着里面的束达道:“束达少爷,劳烦你离门口远点,我要踹门了。”
束达闻言,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外面喊道:“好了,你来吧。”
胤礽闻言绷着笑,强忍着没有大笑起来,毕竟现在束达已经够可怜的了,要是在嘲笑他的话,八成心态崩溃,说不定要大闹一场的。
巴北往后退了两步,往前一个助跑,一脚踹在了门上,哐当一声门到在地上,扬起一阵的灰尘。
束达踩着门板从灰尘里面冲了出来,看到胤礽的一瞬间,感动的泪流满面:“太子殿下,您终于来了,你可知道束达等你等的好辛苦。”
说完之后,抬手用袖子一擦脸,可怜巴巴的道:“有没有吃的?我从昨天到现在连口水也没有捞着喝。”
他很想把从昨天到现在为止,发生的事情,给他们讲一遍的。
但是他实在是太饿了。
宓琼扶着心彩的手,娇弱的走了进来,她看到被暴力撞开的门,嘴唇微微的哆嗦了一下,眸光才落在了胤礽的身上,她用手扶着胸口脸色苍白的胤礽福身行礼道:“给太子殿下请安。”
说罢之后,眼眸里的光芒有也黯然,她伸出手指,指着束达,对着胤礽问道:“太子殿下真的要放出这不仁不义之人吗?他为了保持自己嫡子的位置,就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过!”
说着,她用手捂着嘴,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苍白的脸颊上爬上了一层红晕。
胤礽不说话,就这么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恭亲王福晋宓琼,杨柳细腰,娇弱如花,要是现在恭亲王在这里的话,听到那声声泣血的控诉,一准的要重重的惩罚束达的。
恭亲王虽然是个大老粗,但是就是偏爱这样的美人。
可惜的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都是半大的孩子,他们还不懂的女人娇弱的含义。
就是宓琼表现的再娇弱,再是美丽,也和他们几个男孩子没关系。
想到这里,胤礽淡淡的收回了眸光,看着束达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对着宓琼故意问道:“束达这么坏吗?他的哪个弟弟遭到他的毒手了?”
宓琼闻言,嘴角的悲戚微微一僵,抓着心彩的手指微微的用力,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脸上的悲意更盛道:“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七个月左右的,但是被束达这一撞,他的弟弟生生的就这么的没了。”
说着她用手拿着帕子捂着嘴呜呜的哭了起来。
束达闻言,有些气急败坏的往前走了几步,这个女人简直就是颠倒黑白,明明是她自己摔倒的,现在却赖在了他的身上,就是太子在这里,他也要和她好好的理论一翻。
想到这里,他伸手指着宓琼的鼻子,有些跳脚冲着宓琼吼道:“你胡说,我当时都没有碰到你一下,你自己倒下了,就污蔑到我身上,这事情就是到圣上的面前,我也敢这么说?!”
他心里告诉自己要信任胤礽的,但是一想到胤礽这才六岁的年纪,他就有些忍不住的恐惧,胤礽那么的小,万一被眼前的这个女人给糊弄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