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火成走到曾华身边,赔着笑悄声说:“曾书记,为表达我深深的歉意,我愿为今天的不当言行予以补偿。”
“我的审批权限是每次能批五万块钱。你错开时间,分开打两次报告,我给你批十万块钱,以解燃眉之急。”
“钱不多,仅是为兄的一点心意。”
曾华脸现万分感激:“徐局,雪中送炭,不外如此。我深表谢意!”
“曾书记,不必客气,”徐火成满脸笑容,“我比您痴长几岁,全当是哥哥我,给弟弟您的见面礼了。”
曾华借坡下驴,给足面子:“感谢哥哥。哥哥哪天有空,我登门拜访,两兄弟小酌几杯如何?!”
“好兄弟,好兄弟,”房火成笑逐颜开,“我随时恭候曾书记老弟的大驾光临。”
李明中见状,也不甘落后,走上前拉着曾华的手说:“徐局长送了见面礼,我这个哥哥也不能落下,不知曾书记能否赏脸?”
曾华也如中彩般喜笑颜开:“当然恭敬不如从命,我遵循哥哥的旨意。”
“曾书记老弟,真是我的好兄弟,”李明中谄媚笑着说,“不瞒书记老弟,我其实早就关注桐漯河的水患问题了。书记弟弟,你也打两个报告,一个是关于群众饮用水安全的报告,我批十万块给你,您把桐漯河的河堤整固好。第二个是关于桐漯河治理的报告。我尽快立项,争取年底动工。”
曾华笑容灿烂,紧紧握住李明中的手说:“谢谢局长哥哥了,哪天我们兄弟一起凑个热闹,弟弟做东。”
三人旁若无人的妙语连珠,哈哈大笑,气得方芳眼珠都快掉下来,牙床都要咬碎。
临走时,李明中把几张照片塞到曾华手中,悄悄提醒说:“书记弟弟,小心内鬼。”
徐火成、李明中走后,方芳也来了电话,麻斑脸逐渐黑得象铁锅,但仍谄媚不停地点头:“是,是,是。”
方芳挂断电话后,麻脸瞬间一变,怒目圆睁,与曾华分头对面站着,象两只互不服输的斗鸡一般,瞪着眼睛对视,互不相让。
汪伯在汪情、陈有原等几个村民的搀扶下,不知何时也来到了现场。他疑惑询问:“曾书记,刚才听你们大吼大叫,是不是县里领导批评您疏通治理桐漯河?”
曾华赶紧上前,搀着汪伯的手臂,微笑着大声说:“汪伯,您老误会了。县里的领导很支持桐漯河的治理,已经同意立项了。刚才我们是在争论如何治理,投入多少资金合适。现在思想统一了,年底再次动工,彻底根治桐漯河水患。”
汪伯笑得合不拢嘴:“共产党好啊,共产党好。我党的干部真的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他指着方芳问:“曾书记,这位领导是?”
曾华拉着汪伯上前几步,介绍说:“汪伯,这是县纪委方书记,是她领队来解决桐漯河水患问题的。”
“方书记,这是汪伯,五十多年的老党员,二十多年的村书记。”
方芳缓过神来,勉强挤出笑容:“汪伯好。”
汪伯诚恳说:“方书记,搭帮曾书记提早疏通了桐漯河,整修了河堤,不然,我们村就遭大殃了,上下游几千亩烤烟就彻底毁了,群众的希望就没了。感谢您们领导对群众的关心。”
方芳尴尬不已:“应该的,应该的。”
汪伯热情地邀请:“方书记,快中午了,到我家吃饭好吗?”
方芳摆手道:“汪伯,谢谢了。曾书记,告辞!”说罢,招呼手下头也不回走了。
汪伯不解问:“曾书记,这是,”
曾华笑着说:“汪伯,我们刚才产生了重大分歧,争执比较厉害,可能我有些言语不当,冲撞了方书记,她还在生闷气呢。”
汪伯批评道:“曾书记,县里的领导们来一趟村里不容易,很辛苦的。女人家气量小,又是领导,你要忍着点性子,说话温和点。”
曾华点头称是:“汪伯批评得对,我今后一定注意。”
汪伯不由置疑安排:“中午到我家吃饭,陪陪我。”
曾华爽快说:“好的,汪伯,我又可以打牙祭了,真爽。”
曾华说和陈有原有事相商,请汪伯、汪情先回去。
曾华望着汪伯的背影问:“有原兄,是你把汪伯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