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时候,窦晓玉回来了,真的带回了货款,可是这一切不重要了,她必须走,我看着她青春明丽的脸庞,无法想象她刚刚经历了那些却还能如此坦然。
建军刚说完,窦晓玉就站在那里哭了起来。“说好的,我跑出业务来就让我留下,你们说话不算话!”
“公司现在有困难,不是不想让你留下。”建军有男姓的理智。
“我又不要工资!”
“你出来干活不就是挣钱吗?不给你工资我们也说不过去,你换个地方说不定更好呢!这货款你就不用交了,也不多,就算我们给你过年发的奖金吧!”
“嫂子。。。。。。”窦晓玉又求我,她还不知道我对她的看法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我们没有骗你,真的是现在有困难,本来挺好的,赵哥这么一死,我们无缘无故背上十万块钱的债,还不知道能不能还上呢!”
“我和你们一起还!”
“不用,真的,你回家吧,等我们过去这一段再说,曰子好过了再叫你回来。”建军冲着窦晓玉摆摆手说。“你收拾收拾吧,我们明天就锁门了,没什么事,都回家过年吧。”
窦晓玉站在原地不动,建军站了起来,“你收拾吧,我们回去了,明天早上我们过来送你去车站。”
窦晓玉不动也不吭声,我和建军走的时候还站在那里。
在路上,我忽然有点不放心:“建军,她不会有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赵哥那么大的事都没事,这点事算什么!”
果然,第二天我和建军到店里的时候,窦晓玉已经走了,在桌子上留了张纸条,说不用我们送了,钥匙放在桌子上,临走还打扫了卫生,桌子和地面都擦得挺干净。
“你说,赵哥和齐姐的感情那么好,赵哥怎么还这样?”我问建军。
“谁知道。”
“窦晓玉说她原来在上次咱们住的那家酒店干服务员,老板的闺女做手术出了岔子,是赵哥帮她解决的,看来这个工作也是赵哥帮她找的,估计他们好了很长时间了。”
“可能吧。“
“一点也看不出来。”
“嗯。”
“建军?”
“嗯?”
“你说齐姐知道吗?”
“肯定不知道,知道还不早翻了天了。”
“在眼皮底下能不知道?他们那里地方又不大。”
“可能也怕吧,要不怎么会弄到这里来。”
“建军,你将来会这样吗?”
“怎么扯到我头上来了?你说我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