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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在尚蜀的街道上。
“令姐,”湛月突然出声,“小心那个凶手,他可能会盯上你们。”
令一愣。
没愣多久,她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死者【业】是巨兽代理人,而他们岁相虽然性质特殊,但算是巨兽代理人,现在不能排除这个凶手有克制巨兽的手段这一可能,也不能排除他不会再度动手的可能。
那么,身为岁相的她和小年自然是要小心一点。
“唔……”她沉吟片刻,“要不要把小年喊过来,你贴身保护她比较好吧?”
至于她嘛……她倒是觉得没什么必要,她有这个自信,即使那个凶手有着克制巨兽的手段,她也能用最纯粹的源石技艺把他轰成渣渣。
湛月从怀中掏出白定山给他的秉烛人护照,在看守凶杀现场的官兵面前晃了晃,得到官兵的放行后,才回答旁边的令。
“年那边我已经让小白去守着了,要是那个家伙不想活了,他可以试试。”
“好吧,”令耸了耸肩,“你想得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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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安文站在钟楼的最顶端,举着从城中买来的望远镜,看向那块他手刃“组织叛徒”的地方。
他对这次成功的埋伏很满意,不枉他踩点踩了好几天,看着业和那个贼人在城中到处跑,总结出来的规律。
看着望远镜内的湛月,刘安文咬了咬牙,勉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冷静地看着。
可惜,这个妄自尊大的贼人的活动没什么规律性,找不到什么好的机会能埋伏到他……
他烦躁地咬了咬下唇,左手继续举着望远镜,右手伸进衣服口袋中,摸了摸微缩状态下的沙漏。
再等等……
按照那个人的情报,这个贼人掌握着和时间相关的源石技艺,现在正面袭击,可能打不过……
业的身死已经让他无比确信那个神秘人给他的情报了,也无比确信自己只要一步步慢慢来,湛月迟早会死在他手里。
可恶。
他突然嫉妒起来,明明只是一介贼人,贼老天却瞎了眼,赐予这个贼人和湛王相似的源石技艺……明明他这么崇拜湛王,却没有那个福气。
不过,无所谓了。
只要等到沙漏吸收完全,所有的时间系的源石技艺,在他面前都是纸老虎,一戳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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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俯下身,在业死去的地方洒上酒水。
酒香四溢。
说来也是神奇,明明之前看见令的酒葫芦已经没了酒水,这会儿却凭空洒出来了如此好酒。
湛月静静看着令。
“呼……”
令长吁出一口气,随后,眼底精光一闪,万千的字迹便凭空在她身周浮现。
湛月默默向后退了一步。
令急速默读着浮现的古墨字迹,突然,她手上的灯杖闪烁起耀眼的金光,墨迹一接触到金光,就仿佛飞雪遇到了烈阳,极速融化了下去,最后,只剩下三个古色古香的墨字依旧浮现在她身周。
她收起灯杖,伸手抓住这三枚墨字。
湛月见她已经施术完毕,这才又靠近了过去。
“刘、安、文……?”
湛月一个字一个字念过去,念完后,不由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