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发现此处的状况,急忙上前关心是否需要帮忙,更在乎场地被弄脏。
韩笠挥手谢绝,顾不上身上的污秽,抽出好几张纸巾送到裴晏禹的手里让他擦嘴。
呕吐物的味道很快在室内沉闷的空气里蔓延,韩笠也是满肚子的酒精,再不透气恐怕得和裴晏禹一样的下场。
他潦草地帮裴晏禹把嘴巴擦干净,架起他的胳膊、揽住他的腰,把人扶出了酒吧。
“嗯……”裴晏禹吐得大脑缺氧,被韩笠搀着走出酒吧以后,难受得双腿打颤,险些摔倒在地。可他还认得韩笠,看见韩笠的衣服脏了,痛苦地说:“对不起,弄脏你的衣服了……”
韩笠没好气地瞪他,说:“这是你的衣服。”
“嗯?”裴晏禹听罢疑惑,再度露出那副迷茫的表情。
韩笠指自己穿的是裴晏禹的衣服,不过以裴晏禹现在的状态,能够想清楚几乎不可能。
春风让屋檐遮不住雨滴,很快他们便被雨淋湿,韩笠一手拥着颤颤悠悠的裴晏禹,一手打伞,打伞的那只手还得抱住他们的外套,本已困难重重,更不要提他自己也喝多了,不知道这一点点残余的清醒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别再吐了。”韩笠好不容易拦到一辆计程车,把裴晏禹塞进后排时,严厉地叮嘱道。
裴晏禹坐进计程车后,很快乖觉地缩成一团,点了点头,看起来格外听话。
韩笠却没工夫欣赏他的听话,向司机报了酒店的名称以后,倦意和醉意袭来,韩笠靠着车门打盹。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当计程车抵达酒店,韩笠经司机的叫唤醒过来,发现裴晏禹竟靠在自己的肩上睡。
这时雨停了,未干的车窗看起来十分安静,韩笠付了车钱,把睡得迷糊的裴晏禹背下车。
他们刚刚走进电梯,裴晏禹便醒了。
他在韩笠的背上挣扎,很快自己下了地。
可惜他还是站不稳,韩笠不能眼睁睁地看他又摔在地上,先一步重新搀住他。
回房间的这短短一段路程,裴晏禹始终难受得眉头紧皱,他无声无息,连哼哼的声音也没有。
韩笠猜他还是想吐,于是不多问,免得他还得张嘴回答。
果不其然,房间的门甫一打开,裴晏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立即奔往浴室,趴在抽水马桶上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