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壁还在闭关养伤,并未觉察到你这点举止。不过,你在动手时,那些小鬼们身上若存有了呼唤他的手段,倒也是桩麻烦。”
他的声音突戛然而止。
过得数息。
才又继续响起:
“我会在洞天内施术一次,遮掩了乔玉璧的天机交感,你放手施为罢!”
“想必反噬不小?即便是在洞天施术,也终是显圣于了外世。”
越攸叹了一声。
“纵有反噬,也顾不得了,务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语气平平淡淡,却带有一股无可违逆的滔天杀意!
连越攸都不禁肺腑发寒,毛骨悚然,连连颔首应是。
……
而正在此时。
南阐州,水中容成度命洞天之内。
闭目静坐中的陈玉枢忽闷哼一声,身形一颤,顶门生出的庆云也一摇,光华稍黯。
“你前番强自以神意出巡洞天,同君尧斗了一次,被天公冥冥降罚,还未伤势尽复,如今又要施术?
只是隔空传几句话,都有这等反噬,那真个施术……”
越攸主身在见得这幕后,不禁摇头:“占得陈珩的卦象分明只是一片蒙昧,你又何必小题大做?”
“你不明白。”
陈玉枢平平捻起一枚白色棋子,指尖摩挲片刻后。
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往棋盘上一落!
棋盘上。
那本是方黑白大龙相持缠绕的局面,谁也奈何不了谁。
在白子落入后,登时便生出了一丝微妙变化。
漫天星辰在落子刹时皆仿佛齐齐顿了一顿,那一道道绵延兆亿的虹华倏忽敛藏,仿是坠进了宇宙归墟,溟深幽晦。
却在弹指之间,又一齐明亮,仿佛从未发生过般——
“术成了。”
陈玉枢气机大挫,嘴角隐见血渍。
九州四海内。
无数的上师真修都对这星象的偏移变化不知不觉。
而有数能觉察到这一幕的大神通者,也皆无动于衷,漠不关心。
唯有一个矮胖的樵夫抬头瞥了眼,然后就拍着肚皮,嘿嘿笑了起来。
其声隆如冬雷,直震得深林之中乱叶漫坠、百兽惶怖……
……
地渊里。
在抓着遁界梭反复问询了几次,也不见器灵出面来言说他与陈玉枢之间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