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哥哥去京都出差,很早以前就决定了吗?&rdo;祯子换了个话题。
&ldo;不是,给您打电话那天,突然决定走的,你问这话什么意思?&rso;&rdo;
&ldo;我想问,他的目的是去金泽,是吗?&rdo;
&ldo;不,不能这样说,因为还是公务第一。&rdo;
嫂子似乎有所不满,抗议道。
&ldo;正好有机会去京都出差,顺便去金泽看看。&rdo;
看来,大伯子瞒着嫂子去金泽的。祯子认为去京都出差只能是谎言,那么大伯子直接去金泽为什么要隐瞒呢……
嫂子端了茶来。祯子带点撒娇似地问道;
&ldo;嫂子,你们结婚有多少年了?&rdo;
嫂子误会地微微一笑。
&ldo;已经有十五六年了吧,稀里糊涂过了这么些年。&rdo;
&ldo;是吗?&rdo;祯子低下了头。
&ldo;你问这干什么?&rdo;
&ldo;还是宪一的事。&rdo;祯子抬起脸来苦无其事地问:
&ldo;听说,他以前干过巡警,有那么回事吗?&rdo;
&ldo;是的,有那么回事。&rdo;
嫂子直率地肯定了祯子结婚时,没被告知的这件事。从嫂子的表情来看,并不像是鹈原家故意隐瞒起来,只是因为这段&ldo;前历&rdo;并不十分光彩,不必特意宣扬罢了。
&ldo;他在立川警察署执勤,是吗?&rdo;祯子问。
&ldo;是的,您知道得挺详细,是宪一告诉您的吗?
&ldo;嗯,我好像听他说起过。&rdo;祯子含糊其词地回答。
&ldo;那时候,他有没有把警察署的朋友领到这儿来玩?&rdo;祯子反问道。
&ldo;是啊,嫂子想了一会儿说:
&ldo;你这么一说,我记得他带来一个亲密的朋友,还请他吃了饭,那是一九五o年时,物资匮乏,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人家吃。&rdo;
&ldo;您还记得那位朋友的名字吗?&rdo;
&ldo;晤,稍等一下。&rdo;嫂子仰起脸,想了一会儿。
&ldo;对,对,想起来,那人姓叶山。&rdo;嫂子想起来,微微一笑。
&ldo;叶山……&rdo;祯子嘟囔了一声。
&ldo;对了,他的姓和当地的一个地名一样,所以我记住了,宪一性格孤僻,没有很多朋友,就这个叶山和他亲密些。&rdo;
&ldo;是吗?&rdo;
&ldo;您想去看看这位叶山,打听点事吗?&rdo;嫂子显露出惊讶的表情。
&ldo;我有这个打算,&rso;祯子不是针对嫂子,而像是说给大伯子听似地温和地说:
&ldo;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的稻糙。&rdo;
嫂子的表情更加惊讶了。
&ldo;可是,这是近十年前的事。从那以后,宪一和叶山没有过交往。恐怕不会有结果的。&rdo;
&ldo;是啊!&rdo;祯子虽然这样回答,但心里想出了这个家门,马上就去立川。
&ldo;哥哥什么时候回来?&rdo;祯子把膝盖从坐垫上滑下来,问道:
&ldo;他没来电话,恐怕明天会回来的,因为公司里还有事,他不能老在外面。&rdo;
嫂子说。&ldo;他一回来,一定会得到什么消息,我会给您打电话的。&rdo;她给祯子鼓劲地说。
祯子离开大伯子家,坐出租汽车去新宿车站,从车窗往外看,_和暖的太阳照在外苑的糙地上。春天已来到人间,这和金泽黑沉沉的雪野,完全是另一个世界。
能登海岸低垂的灰色的云,和黑沉沉的大海似乎浮现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