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人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继续疯狂地扭动着,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宛如野兽的嚎叫。
“再乱动老子就在这儿上办了你!”大肚皮男心道反正也耽误了送“货”,不如就在这树林里来一发,也好让他尝尝野战是什么滋味儿。
女人无视他的警告,竟用头撞开了平头男,对着身侧的一棵树点头哈腰。
平头男吃痛地蹲在地上,再抬头看去,便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儿。
这女人被他们抓了以后虽然挣扎哭闹个不停,却不像现在这幅诡异的模样,脚下的绳子明明已经给她扯掉了,她撞开自己却不跑,反而对着一棵树点头哈腰。
“老大,她,她是不是疯了?”也不知道疯子的价钱会不会被压低。
大肚皮男人拽了一下女人,冷笑着说:“送过去的女人哪一个最后不是疯了的?都是老熟人了,对方也不敢压得太低。”
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大肚皮男也变得大胆起来,撕开女人嘴上的胶带,他倒要听听这女人要说些什么。
“对不起妈,我再去热一遍。”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钟晨的外套不能放洗衣机,我以后会手洗的。”
“对不起妈,我还想继续工作。”
“对不起爸,我,我想晚两年再生孩子,现在怀孕我的位置会被别人顶替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哈?这棵树是你爸妈?哈哈哈!”两个男人听了她的话都笑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听见了二人的笑声,女人弯腰道歉的动作停了下来,僵硬地站起身,对着另外一棵树喃喃自语起来:
“钟晨,我们可不可以和爸妈分开住?”
“钟晨,你什么时候回家?”
“钟晨,你为什么还和前女友联系?她难过为什么找你哭诉,你是我老公啊!”
“钟晨,你、为、什、么、打、我?!”
最后一声像是用尽了全力一般,女人的尖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大肚皮男人和平头男都忍不住捂住耳朵,正打算把她的嘴再次封住的时候,却冷不丁瞧见女人捏着自己的脖子,额角青筋突起,可她还是用力地掐着,那张脸在阴影绰绰的光影中显得格外狰狞,纵使冷血的大肚皮男人看了也忍不住害怕起来。
而更令人恐惧的还在后面——
女人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从脚开始一路往上,慢慢化作了沙粒,随着她绝望的嘶吼消散在风中
大肚皮一个没稳住,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