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角度的不同,得出的结论自然不同。连恺觉着艾飞把事情想的太严重了,他说他知道男人与男人是如何相处的,其实不然,他并没有真正的透析到骨子里。男人和男人的感情,注定要从砸炮开始,这是遵循两个下半身动物的本性而得出的最终结论。
或许有人会反驳这一论点,可无论如何去反驳,这一论点都是必然存在的。
你有情,我有欲,小灯一闭,哎呀我去。男人之间不就这么点屁事吗,只有跨过这道门槛,两个人才有谈情说爱的资本。不过话又说来,对感情慎重也不是不对,只是慎重到谨小慎微的地步,感情自然会转化成压力,何苦来的呢。
通过和艾飞认真的交谈,连恺对他有了进一步的认知,他属于不轻易认真,认真起来不是人的那种类型。总的来说,还算是一个不错的发现。连恺替艾飞松了绑,看着他手脚僵硬的挪进了浴室,片刻后,艾飞浑身*的走了出来,不避讳的站在连恺面前擦着身子。
连恺定睛看了几眼,笑眼迷离道:“要走了吗?”
艾飞瞥了他一眼,轻声道:“嗯,我没回店里,怕李斯文担心,而且店里还有活要忙,我得回去了。”
连恺点了点头,“回去可以,但是呢……”连恺伸手从床头柜上拿了在医院开的药膏,痞笑道:“走是可以,但是在走之前,你得帮我把药擦了,不然不准走。”连恺就是喜欢看艾飞闹别扭时候的样子,过瘾不说还特好玩。
不出意外的,连恺看见艾飞的眉毛皱了起来,颇为心满意足道:“行了,擦完你就能走了,毕竟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一手造成的,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推脱责任啊。”连恺料到此话一出,以艾飞的性格他必定会抗下来的。
艾飞举步维艰,老太太挪步似得到了连恺面前,打开瓶盖,用指尖挖了一小块,慢慢地送到连恺身前,眼瞅就要碰到的时候,艾飞眼中突地闪过一道狡诈的光芒,待一闪而过后,他仰起头,上扬着嘴角说:“恺哥,你真让我给你擦药啊?”
连恺茫然的点了点头,而后开始猜测艾飞态度的突然转变,不对啊……这小子该不会藏了什么鬼主意吧?连恺担忧太迟了,艾飞已经伸手而上,认真仔细的开始帮连恺擦药。此时此刻,连恺终于意识到艾飞在打什么主意了,他的掌心上传来异=样的温=度,与自己手掌的温度截然不同,充满了暧=昧与挑=逗。
连恺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岁,怎么受得了这种刺激,不出几秒的功夫,连恺便在阵阵疼痛中抬起了头。痛并快乐着,大概就是这种情况吧?起初,连恺还打算咬牙坚持下来,毕竟这种待遇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可渐渐地,连恺扛不住了,他一把将艾飞推开,原地蜷缩成一团,疼的眼皮直跳,“我操你大爷的,你赶紧滚蛋吧,你想玩死我是吧。”
艾飞收回手,憋着笑说:“是你让我帮忙的,现在又埋怨我了。”
连恺怒视艾飞,“你小子有种,给我记住了啊。”连恺愤恨的朝艾飞摆了摆手,尽量平稳呼吸,想要空白那填充在体内的欲=望。连恺身陷双重压迫下眯缝着眼睛,瞥了眼依旧矗立在床边的艾飞,“你……你他妈的还不走啊?”
艾飞缩了缩脖,带着无比美妙的心情离开了。
从连恺的住处出来,艾飞找到一条经过按摩店的公交路线,上车后,艾飞坐在最后一排,茫然的看着窗外的街景陷入了沉思。艾飞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头两个大,一方面是如何偿还欠连恺的那些钱,而另一方面,他又要想方设法的把艾叶从无底的深渊中拽出来。
他到底该怎么办呢?
半个小时后,艾飞出现在按摩店里,不出意外的是李斯文首当其冲的跑了过来。艾飞原以为会遭到一通训斥,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李斯文竟然换了一副嘴脸,嬉皮笑脸的打听起了他和连恺的关系。
艾飞敷衍的人功夫一流,没两句话就把李斯文给忽悠住了。李斯文离开后,艾飞手里又没什么活,想来想去还是找了个电话亭给艾叶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那边传来艾叶慵懒的声音,“谁啊。”
面对艾叶的不耐烦,艾飞似乎找到了从前的感觉。艾飞笑道:“你说我是谁啊。”
“哥?”艾叶来了精神,笑问道:“大中午给我打电话干嘛,不知道我要睡觉啊。”昨晚从烧烤店回到出租房以后,艾叶彻夜难眠,翻来覆去想的都是与艾飞相见时的激动,多少个日夜,她都在幻想着有朝一日艾飞的归来,不为别的,至少她不再是孤独的;记得艾叶刚到金矿上班的时候,有一个老头子点了她,坐在一起的时候,艾叶惨遭咸猪手,那一晚她和同屋的姑娘哭了好久,毕竟她当了十八=九年的大姑娘,突然被这一摸,心有不甘是必然的。那时候的艾叶是有多想念艾飞,个中滋味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
“叶子,你住哪啊,哥晚上给你做好吃的送过去。”艾飞语气轻柔,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艾叶做了错事被罚,艾飞在一旁轻轻安抚时的样子。
电话里传来艾叶的笑声,“我说哥,我住的地方都是一群姑娘,你一老爷们来干嘛呢。”说实在的,艾叶也很想吃艾飞亲手做的饭,多少年没尝到了,不禁有些想念,“哥,要不这样吧,我晚上八点上班,你做好了给我送到金矿来,这样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