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物丧志。”
“当然没你情操高尚了。”
白韵琪瞪他一眼,快速走开了。她的同学赶紧跟了上去。
唐野拍了拍安齐肩膀说道:“兄弟啊,你怎这么想不开啊,院花啊!”
“狗尾巴花吧。”
“有你这么说人的吗!”唐野愤愤道:“我就挺纳闷的,你俩为什么分开啊,当初你俩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青梅竹马,家长都见过了,我以为毕业就能结婚了的。”
安齐看着白韵琪高挑的背影笑了一声:“哪有那么好的。”
唐野叹口气说:“哎,我要是能找到这样的我得给人供起来。”
他自然是没把白韵琪供起来过,相反他自认为当时对白韵琪也挺上心的,可是在白韵琪心里,他对她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赛车和滑板重,她就是逼他在她和赛车和滑板中间选一个。
选择了她就相当于选择了计算机,大一上半学期期末的时候白韵琪看着他科科六十点几的专业成绩下了令,你下学期再这成绩我就跟你分手!于是他下学期挂科了,然后两人也分手了。
他还玩他的,她还学她的。
如果白韵琪不是他妈师姐的女儿,或许他会多上心的。
下午安齐在开发区烂尾楼搭了个摄像机,这处烂尾楼当初建的很雄伟,但是后来听说开发商卷钱跑了,所以这楼就烂这了,不过这正好便宜他了。
虽然楼房旁边都围着铁网,但是这也拦不住他啊,于是从铁网翻了进来,爬上天台,这里的天台设计得很好玩,边边角角的,高低不平,天台上面还有阁楼,另外还有几排铁管。
他把摄像机架在顺光的位置,这里正好可以看到他在天台顶上的阁楼间飞跃的帅气身影。
滑板在那几根长铁管上滑过的时候也很爽,但是因为管子中间的距离有些不好,他的滑板的轮子经常会在上面横着磨过去发出像杀鸡一样的声音,要不就是平板不平衡卡在半路。
越是这样安齐就越是不愿意放弃,最后终于差劈了,人也在几条铁管中间卡住了,腿脚来不及跨过去,左腿一下子跪地上了。
安齐龇牙咧嘴地爬起来,从管子中间走出去,把牛仔裤撸起来,牛仔裤没破,可是膝盖左侧已经摔破一大块了。
以前他也总伤,但是伤也不是什么大伤,这两天是怎么了总伤,昨天晚上脑子撞得把中枢神经也撞不灵敏了?
这一摔,他也玩不下去了,把摄像机收进包里,然后拎着滑板下楼了。
他突然想起来之前白韵琪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你摔死都是自找的,呵呵。说得也挺对的。
本来安齐寻思着回家再收拾收拾这伤,但是开车开半路就有些疼得受不了了,更何况摔的是膝盖,这地方情况就有些敏感了,于是回家的半路上他看见一所挺庞大的中医诊所把车停了,挽着裤腿走进去了。
安齐其实看见穿白大褂的就犯晕,小时候生病能不去医院就不去医院,医生来家里都不能穿白大褂。但是现在也没办法了,他拉开玻璃门,一眼就看到挺大的一楼大厅摆着一排一排的深棕色中药橱。
还没等他开口前门的护士就看见他的伤口了对他说去里面处理。
他告诉护士说害怕伤到骨头。
门口的护士带着他说到三楼骨科,医生会看。
安齐一瘸一拐地上了三楼,一间办公室外头挂着骨科的字样,他心想,这应该是个中西的诊所。
林护士领着他还没有走进去里面就走出来一个人。
“霍医生,”林护士叫了那人一声。
安齐一见着这人就想扭头走,但是一想自己跟他也没什么仇,走什么。
霍靖择看了安齐一眼,目光落在他摔破的腿上,问什么情况。
林护士说:“膝盖摔伤,怕伤到骨头。”
霍靖择说:“先把伤口处理了啊,这血淋淋的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