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抚音的呼吸变得不稳,她又想起了上次的痛苦,身上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冷汗。
&ldo;不要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rdo;他抬头瞥了她一眼。
&ldo;我以为你喜欢看我难受。&rdo;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
&ldo;我没有那种嗜好。&rdo;
温抚音已经有些泪汪汪了,&ldo;可,可我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好。&rdo;
他分开了她的双腿,她咬着嘴唇,将头侧向一边。
&ldo;你忘了,&rdo;他的目光幽暗地落在她的脸上,&ldo;我喜欢你笑容可掬的样子。&rdo;
&ldo;我做不到,很疼。&rdo;她的嘴唇发白。
&ldo;我还没有开始。&rdo;他的声音没有温度。
她忽然心一横,将脸转了回来,直接与他四目相对,她的目光清澈而忧郁,他有一瞬间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视线。
&ldo;听说有些自以为是的男人,喜欢把女人比作马匹&rdo;,她注视着他,幽幽淡淡地开口,&ldo;我在你眼里是不是连马都不如?&rdo;
&ldo;我从没说过这样的话。&rdo;他回答。
&ldo;懂马的人,至少会在坐上马背前,好好拍抚它一番,对它说说话,让它安静下来,心甘情愿地为人所用,可你呢?&rdo;
&ldo;我不是懂马的人,你也不是马。&rdo;
&ldo;或许我还不如马。&rdo;
他在她耳边发出了低沉的笑,&ldo;不,你是一种美好的生物,比起我,比起很多人都美好得多。&rdo;
她不说话,神色却十分悲哀。
他望着她的表情,抚摸她的秀发,嘴上却无动于衷地开口,&ldo;温抚音,我劝你还是笑一个吧,用一个笑容换我温柔以待,很划得来。等到事成之后,你就能见到你心心念念的温子然了,这交易不亏。&rdo;
她思索了片刻,犹豫着向他露出了微笑。
可接下来的事情依然让她感到痛苦,当他试图融入她的身体时,她疼得直吸气,眼泪无法克制地涌了上来。
她望着闻澈近在咫尺的脸,他默默注视着她,神情依旧麻木不仁,她努力对他挤出一丝微笑,&ldo;我,我没事,你继续……我,我是愿意的……&rdo;
这一次,他没有继续往她身体深处入侵,反而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他第一次吻她吻得这么细致缠绵,这让温抚音惶惶不安的心稍微安定了几分‐‐
她知道,如果他想要折磨她,绝不会这样吻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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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温抚音总算得以带着四个婢女,乘着双毂马车,去城郊探望温子然。
出发前,她被迫坐在梳妆台前任人打扮,她知道这一定是闻澈的意思,他要她艳妆雅束出现在温子然跟前,好让温子然以为她活得很滋润,从而破坏他们之间的情谊。
马车外飘着蒙蒙细雨,雩之国近来似乎进入了雨季,每天都雾蒙蒙,湿漉漉的,时常让她产生错觉,以为自己仍然在晔国没有离开。
昨晚发生的一切让她对男女之事稍稍有了些改观,相比于第一次的痛苦,她发现自己渐渐可以忍受了。
可她没有如释重负,反而陷入了更深的惶恐。
从痛不欲生到渐渐可以忍受,日深月久,她会不会变得乐意与他同床共枕?
温抚音为自己的适应能力之强感到恐惧,她想起第一次在军营里见到闻澈时,他身边跪着的那个女人。
她长得跟她很像,她跪在椅子边热切地望着闻澈,期待他的一个笑容,一次垂青,就跟一条狗讨好它的主人一样。
那会不会是她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