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岁,少林掌门亲迎于嵩山的人山道前,和他在少室山后“明月台”煮茗说古,纵谈天下。
“回燕山庄”财多庄大,在平阳县南。此应因燕家二位主人而名,大少爷燕荻、二少爷燕翎。
如今巨大的庄门已整整紧闭了近一年,外人全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来访的江出名士均遭门房挡驾于外,言大少爷全家及二少爷都有事外出,归期未定。
然而下人们透露出来的消息却是这样子的——
在年前,大少爷外出访友,三天后尸身被人送回,却不见首级,赶车的马夫称为一年轻用美女人所托。
二少爷悲痛欲绝,出外寻查凶手,三个月后回来竟一点头绪也没有。自此大少爷夫人带着公子就高庄住在平阳县街上,声言一日未找到真凶即一日不回“回燕山壮。”
二少无奈,便也发出去同住,以便照顾兄嫂与幼侄,家仆们全未带去,所以偌大的庄院便由管家带着一干仆人照料。
谁知最近消息传来,二少毒害小公子,又持刀迟大少爷夫人未果,遭邻人拿捕送官,三审定案,秋后处斩。弄得下人们实在猜不透其中道理。
管家钱老爹为二位主人的父执辈,在老主人夫妇在世时即在庄内任管家一直迄今;然而三番两次的到牢里探监,二少却从不提事情发生的经过,到最后退急了竟然拒绝接见。
眼见一个庄院即将落败,任谁也没办法。
这就是整个事情的轮廓。
“鬼捕”铁成功所打听到的也是这样。
“大员外,我可是一点也没有敢耽阁,总算赶到了,呃,最迟也不过迟了两个时辰罢了,就算打我嘛,也犯不着打我肚子呀!那可是装饭菜的地方。可怜我可是整整十几天没好好吃上一顿饭哩,再说我的裤子也都磨破了,就看在我光着屁股骑马的份上,就恕我这迟到之罪吧!”忍住笑,王呆对着李员外嘻皮笑脸说。
“打你只为了你那可恶的笑。”李员外面无表情道。
“娘的,笑也犯了错?那你这弥勒佛可不早让人打成了庙里供着的七爷八爷?”
“好了,小呆,找你来的原因,信上已经告诉了你,目前距离行刑的日子只剩下五天,你看这件事要怎么办?你好歹也拿拿主意。”
想起了这件事,小呆不但笑不出来,反而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你见过二少没?”
“大牢里又不是观园子,哪能随便进得去,我托人问过了,据狱卒说二少是谁也不见,每天在狱里发呆。”
“这是什么意思?”
“你问我,我又问谁?反正这件事他绝做不出来的,既然不是他干的,为什么他又承认呢?”李员外说道。
“还有五天,我赶来了就由我来调查,万一时间来不及最多劫法场就是。”
“废话,要能这么做,我还找你来干什么?你是吃肉的,难道我就是吃素的?这么做二少会愿意?他要愿意当初又有谁能制住他?”
二人俱皆戳然。
半晌——
“员外,这件事江湖上知道的人多么?”
“尚无人知道,因为这只是一般的小案子,就算名字相同,道上的人根本不会想到是二少。”
“他这么做是基于什么原因呢?真是为了家产吗?不可能,从他的心态来分析,既不愿表白,又有出牺牲自我的意愿……”员外自语道。
“对,就从他的出发点找起,首先我们先想想他若死了,谁有利益,他若死了,谁最高兴?他若死了,代表的意义是什么?又成全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