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最近几个月一直在外奔波,还到了眠龙山一趟,攒下的东西都耗光了,丹药也还未炼。要不,你等等?”林白苦笑道。
“唉。”盖盈秋叹了口气。
林白也不敢跟她多聊了,赶紧去寻姚千园和裴宁。
裴宁和姚千园在李树下说悄悄话,裴宁面上稍红。
“我过两日去寻你!有话跟你说!”姚千园见林白过来,便笑吟吟的,语气颇有期待。
林白立即卖苦道:“我如今境界未稳,强行筑基时又受了伤,需在此地修养几个月。”
姚千园当即冷笑,道:“裴宁眉目舒展,春意未消,不似平常冷淡,反有温柔之意,分明是你二人日夜不停!彼时不说境界未稳?不说身有内伤?”
林白还没来得及辩驳,便听盖盈秋冷笑。
“姚千园,你还以为是往日?这般颐气指使,毫无礼仪!”盖盈秋是真没把林白当外人,“云道友已然筑基,达者为先,你需称一声长辈!这般不知廉耻的话,你也说的出口。”
“我自不知廉耻,却知自尊为何物!”姚千园丝毫不让,“不似有些人,巴巴的往别人跟前凑,省吃俭用送了东西,却不知被人家丢到什么犄角疙瘩,不知是否被喂了狗!”
“别骂人!”林白立即急了。
然则姚千园和盖盈秋根本不理会劝架,两人就在李树下吵了起来。
那边朱玉茂也不训女了,父女俩在篱笆院外看着,妙妙还拍手喝彩。
两女越说越上头,互揭对方老底,着实毫无顾忌。
裴宁事不关己,拉林白去一旁说话。
“这几日一直没跟你讲,我过些日子再来,还想看一看陈前辈的字。”裴宁一向不啰嗦。
“那到时候还住这里便是。”林白自然乐意的很。
裴宁瞪了她一眼,转身往外走,“两位师姐,走了!”
姚千园和盖盈秋又闹腾了一会儿,这才跟林白作揖,又同朱玉茂行礼,三女一块儿往西去了。
耳边终于清净,朱玉茂拉着妙妙走进院子。
林白又与他闲扯了几句。如今朱玉茂在信义坊凤鸣阁做事,此番姚盖二人便是先寻了他,才来到凤鸣山的。
待朱玉茂离开,林白也没啥事儿,便坐到李树下的石凳上。
妙妙坐对面,师徒俩大眼瞪小眼。
“师父,没人跟你睡觉了。”妙妙胳膊夹着拂尘,给林白倒茶。
林白没搭理她。
“我让小姑来跟你睡吧?”妙妙拿着拂尘,挥来挥去,开心的紧。
她说的是朱玉蔷。
这几天里,小丫头没少巴结裴宁,张口姐姐闭口师娘,把裴宁哄的舒服的很。
结果裴宁前脚走,这丫头的反骨就露出来了。
林白扶额,只觉头疼。
这徒弟收的到底对不对?日后别净闯祸就好!
反正不管怎么说,她既能让她小姑来跟师父睡,至少胳膊肘没往外拐,是心向师父的,是有意为师父解忧的。
想到这里,林白宽心不少。
逗了会儿孩子,林白把她交给朱玉蔷管教。
又静坐一天,林白去老地方淬体。
混元二转之后,此番开始第三转。自土始,土生金,正好在朱家都能完成。
此番筑基后再练,又有不同。好似重练了一般,那种细微的痛感再现,似又在重铸血肉一般。
转眼四个月过去,土金淬体已成。肌肤血肉中又有变化,至于能有多大改变,还需完成一转后再看。
四个月来,林白也非只静修不出,偶尔也出去转转,同朱玉蔷聊聊天,打打妙妙,同朱家子弟讲讲道,说一说炼丹的心得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