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司笙也很给面儿地应一声。
搁到以前她还没过气的时候,明天就能找到“司笙半夜上豪华跑车,与神秘男子幽会”之类的新闻。
沦为十八线也不算坏事。
“恭喜你成功逃离被使唤的魔爪,这是送你的礼物。”
沈江远随手扔了个物件过去,司笙懒懒掀起眼皮,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就抬手将其捞住了。
是个锦盒,手掌大小。
“什么?”
“闲的没事,去古玩市场转转,顺手淘的。”沈江远笑眯眯的,还挺自豪的模样,“你不是很喜欢这些玩意儿吗?”
手指挑开锦盒,司笙瞜了眼躺里面的蝉状物件,挑着眉,兴致缺缺地问:“所以你淘了个十块钱三个的批量工艺品给我?”
“……”
沈江远静默片刻,神情痛心疾首,“我花了三百,还是从三千讲下来的。”
“……”
无话可说。
将锦盒合上,司笙把其揣兜里了。
厚重的军大衣脱下来,司笙重新扣好安全带,往后倚在椅背上,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偏头望向窗外寂寥清冷的街道。
倏地,沈江远出声,“凌西泽。”
?
冷不丁听到这名字,司笙眼皮乍然一跳,下意识朝沈江远看去。
沈江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尔后笑了笑,了然于胸的模样,“昨儿个去看你外公的人,是叫凌西泽吧?”
“嗯。”
司笙没有遮遮掩掩的,坦然而直接。
话一顿,沈江远眼底浮现出狐疑,问:“是你前任?”
“……”
司笙微微一顿,对他的直觉颇感讶然。
瞧她没否认、没说话,沈江远当即确定下来,啧了一声,然后感慨,“可以啊!”
这腔调,还挺阴阳怪气的。
“什么毛病?”
斜飞他一记冷眼,司笙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