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多分钟的回忆万峰总算确定了他是真的重生了,他回到了十三岁的时候。
面对重生这个问题,万峰起初是彷徨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下的处境。
上一世的万峰过得中规中矩窝窝囊囊,在农村处于中下等收入水平,一生平淡无奇。
说实话那不是万峰想要的生活。
但是能力所限他又折腾不出什么浪花,也就只能浑浑噩噩了。
原以为这辈子就这么着了,但是竟然既发生重生这样荒唐的事情。
可是这个重生的年龄也太让人蛋疼了,也太小了!十三岁他能干什么?那怕把他重生到十六七岁的时候也行呀!
想到这里万峰的心不但没轻松反而沉重起来。
万峰的姥姥家在北辽省南方的海边。
从万峰家居住的龙江省吴县到他们一家此行的目的地:北辽省南部海边河庄市勇士公社一个叫洼后的生产队,双方之间的距离三千五百里,坐火车要三天三夜,中间在哈滨市要换乘由哈滨市到北辽省海滨城市大弯市的列车。
在换乘列车后又过了一天一夜后他们在一个叫盖州的地方下了火车。
万峰的佬家红崖县不通火车,他们只能红崖县的邻县盖州下车然后改乘客车到红崖,盖州和红崖之间的距离是二百四十里。
又坐了大约四个小时的客车,大年初一中午时分一家四口终于来到了红崖县。
那时的乡还叫公社,万峰的姥姥家所在的勇士公社离红崖县城五十里与孤山公社接壤,多年后勇士公社这个名字被另一个名字吴家所替代,又过了些年两个公社也合并到了一起。
万峰的姥姥家就住在两个公社的交界处,若论直线距离孤山离他姥姥家更近一些,因此他们是在孤山公社车站下的车。
剩下的路就只能靠两条腿走了。
穿过一片河边的果园,走过那条叫因呐河的河又经过一个叫山后的生产队,经过三天三夜的跋涉他们终于在初一到了姥姥家将威大队洼后生产队。
洼后生产队是一个住户比较分散的生产队,沿着一条土路哩哩啦啦的人家从东头到沟里拉出了一个大约两里地的阵线。
万峰的姥姥家住在最东头的第三家,从姥姥家往东有一个姓从的人家和一户姓王的人家后就是一片田野了。
东头都是洼后生产队的老住户区了,因为紧靠因呐河夏天一发水就进水,因此后期新盖房子的人家几乎都搬到西边的沟里去了,现在东头现在只有人家十几户,小孩十多个。
万峰一家四口到姥姥家的时候已经是大年初一的下午四点多了。
在姥姥家大门口的街上有两三个小孩在放小鞭,零零碎碎地传来几声鞭炮响。
母亲和妹妹进姥姥家了,万峰和弟弟没有进去而是和那几个小孩凑到了一起。
孩子之间几乎没有什么隔阂,三言两语万峰就和邻居家的小孩们玩到一起去了。
可惜只玩了一会儿,小舅就出来把他们哥俩一手一个拉进了屋里吃饭。
当时的农村还是以粗粮为主,虽说是过年依然有苞米面饼子,万峰的弟弟妹妹吃不下去,万峰倒是吃得挺香。
一连几天的旅途困乏终于袭上了身,吃完饭万峰就倒在炕上睡着了。
小孩的好奇心也是蛮重的,第二天一早,姥姥家一左一右两个邻居家的小孩就来找万峰玩。
万峰从龙江回来的时候他身上还揣着一副扑克和一副棋子非常小的象棋,就是准备到姥姥家后和姥姥家的小孩玩儿的,但是让万峰失望的是这里的孩子竟然没有一个会玩的。
他们会玩的是滚铁环滑冰车,再就是一种叫过电的追逐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