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坤已有很大醉意,闻言怒道:
“胡说八道,你的意思是要本将军替这个臭屁盎撒马兰可让出中军大帐!”
祁步达笑道:“主公这个名取得好!”
“取什么名?”
李正坤一头雾水。
“臭屁盎撒马兰可,这个名字不非常贴切吗?哈哈哈——”
祁步达笑声未落,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盎撒马兰可身上的气袋陡然炸裂,装在里面的极臭之气瞬间释放,弥漫全帐。
这可要了亲命,所有的鬼都被薰得眼闭鼻堵,无法呼吸,还有鬼当场呕吐起来,将一座奢华端庄的中军帅帐,弄得乌烟瘴气。
李正坤虽然酒醉,但反应异常敏捷,在气袋爆炸的瞬间,已撩起袍摆捂住口鼻。饶是如此,仍觉阵阵酸臭直冲鼻孔。
盎撒马兰可的情形却与众不同,只见他笔直站着,仰起头来,缓缓绕圈猛吸,脸上显出陶醉的神色,似乎吸入的不是臭屁,而是兰麝之香。
祁步达吐了一阵,原本已强忍住,见盎撒马兰可居然如此自恋地吸闻自己的臭屁,又弯腰猛吐起来,将一张鬼脸吐得煞白。
李正坤道:“祁先生,我不过随口说了句臭屁盎撒马兰可,你却敏锐地意识到这句话是对这个西洋鬼子的精辟概括,可以名之。我非常同意你的看法,这就以将军府名义下令,赐这个西洋鬼子名为臭屁盎撒马兰可!额的神,他真他妈臭!”
李天侯也吐得一塌糊涂,趁停下之隙对李正坤道:
“恭领主公将令,出帐之后我就给包先生发报,让他以将军府名义拟文,速发全军及各地城隍。”
黑头鬼没有呕吐,也许他皮糙肉厚,盎撒马兰可的臭屁难以撼动他的嗅觉,他命亲兵将盎撒马兰可拖出帐外,又亲自帮着掀开四周帐幔。
采取一系列及时而正确的紧急措施之后,臭气终于渐渐散完,新鲜的空气流进帐中,众鬼这才停止了呕吐,舒腰张鼻,畅快呼吸。
李正坤放下锦袍下摆,以手抚着黑头鬼的背:
“卿真能臣也!”
黑头鬼得了主公表扬,更加精细周到,勤勉谨慎,带着亲兵将中军大帐打扫得干干净净。呵呵。
第二天,李正坤重新摆宴。宴席之上,主臣讲起昨晚的闹剧,还都笑得前仰后合。
数日尽兴,到第四日上午,李正坤方才升帐议事。
李天侯、朱高华、祁步达赐坐,坐于帅案下侧,江充、脱厄忒斯巴、余元奉、黑头鬼依次站于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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