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鲤在心里吐槽,诚然雷诺夫是一个混血,这也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事情,不也是祝融氏的先祖们造的孽么?自己管不住下半身,这个,能怪子孙后代?反而是圣罗斯的这些家伙,如果整个皇族都是祝融氏的混血后裔,足以证明他们是多么的积极上进啊,以混血之身,居然能够在极西之地,打下偌大的疆土,统御万万亿子民,这份成就,是不简单的!
咳,咳,当着人家的面骂出那两个字来,略微有点过分。
刑天鲤脚下一弹,一拳打在了雷诺夫的手掌上。
‘轰’!一声巨响,宛如巨炮冲击。
刑天鲤这一拳,丝毫不打折扣,动用了他如今最大的肉体力量。足足两百万斤出头点的巨力,又是以精妙的拳法轰出,实际冲击力绝对在七八百万斤上下。
而雷诺夫的手掌上的力道,居然丝毫不弱。
恐怖的巨力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刑天鲤身体踉跄,向后退了七八步,拳头上一圈萦绕的土黄色气机寸寸粉碎。
雷诺夫手掌上的火焰也骤然黯淡,方圆丈许的火焰巨掌消散,只有自己手掌上丝丝缕缕的火焰冉冉升腾。他庞大的身躯也向后猛退了一步,极硬朗的面庞上,一丝丝惊骇怒气急速升腾:“土之力?是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刑天鲤深深的看了雷诺夫一眼,通天妙竹一振,三百六十条极亮的剑芒腾空,瞬息间到了雷诺夫面前。
雷诺夫重剑出鞘,‘呛’的一声,剑锋骤然变成了赤红色,森森锋芒伴随着可怕的高温席卷四方。他举重若轻,单手握剑一阵点、拨,刺耳的金铁撞击声中,道道剑芒悉数粉碎。
刑天鲤瞪大眼睛,狠狠地冲着这柄重剑看了一眼。
好家伙。
真的是好家伙。
这柄剑,内部的法阵,居然还残留了三层完好无损的法阵。
在这末法时代,这区区三层嵌套的法阵,就足以让这柄重剑,成为绝顶的‘神兵利器’。
圣罗斯皇室,一定拥有一个类似于前世刑天鲤在黄山地窟中的灵穴、灵眼,内部还有残留的一点太初之炁涌动,否则的话,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们还能保留这样的‘神兵利器’,让其维持一定的灵性。
“好宝贝啊,你真舍得拿出来使唤?”刑天鲤好奇的问雷诺夫:“当今末法,你就不怕散尽了灵性,让祂化为一柄废铁?”
雷诺夫也是双眼死死的盯着通天妙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好宝贝啊,当今末法,这根竹子,你又是从哪里淘换的?”
“呵呵,你是哪家子弟?让你这般弱小的小家伙,居然手持重宝,招摇过市,也不怕遇到高手,被抢了去?”
雷诺夫身后,数十名审判圣骑中的高手已经追了上来,成弧形站在雷诺夫身边,手持重剑,周身煞气升腾,朝着刑天鲤和几个青年虎视眈眈。
“你猜?”刑天鲤笑呵呵的看着雷诺夫。
他可不能说,通天妙竹,是自己用本命精血和五金精华,在这末法时代硬生生种植出来的,这实在是,耸人听闻,颠覆了‘末法’这个词的本意,会引出大麻烦的。
“嘿!”雷诺夫看向了几个青年,沉声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为首的青年呼出了一口气,沉吟片刻,从牛皮带暗格中,掏出了那枚小小的铜牌:“赵宋,背嵬军,前军斥候岳小青。我等过路,在芦苇荡中休息,却被你的人恶意围攻,惹事的人,是你们。”
刑天鲤呼出一口气,赵宋,背嵬军,这就没错了。
他目光炯炯的看着岳小青,眸子里里尽带着狂热。
嘿,你姓岳啊?
是家族本姓,还是将主赐姓啊?如果是家族本姓的话,你家祖上,是不是那位写下‘弦断有谁听’的慷慨之士?
如果是的话,你们家的祠堂里,有没有供奉几卷他老人家的亲笔书法字画之类的,看看,今天道爷我救了你们,救命之恩,拿七八百卷那位老人家的书法字画来酬谢一二,也是天经地义的吧?
七八百卷书法字画而已,救命之恩,你回报得太轻了,是不是有点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啊?
雷诺夫也是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很是忌惮的看了看岳小青。
“嘿,赵宋!”雷诺夫嘟囔道:“古怪,你们岳家,还为他们家卖命啊?换成我,谁敢那般对我,早就砍掉他的脑袋,自己坐上皇位了!”
咬咬牙,牙齿咬得‘嘎嘣’作响,雷诺夫看了看岳小青,又狠狠的朝着刑天鲤指了指:“我们在这里交战,你们无关之人,离得远些,若是被误伤了,可不要怨我们!”
雷诺夫看着刑天鲤,冷声道:“小子,堂堂后土血裔,东国调查室少校情报官?嘿,你可真给你祖宗长脸!现在,是战争,你们这些做情报的,被抓住了是什么下场,不用我说了吧?”
雷诺夫右手在脖颈上轻轻一拉,摆出了一副绞刑架上死囚犯的模样,‘嘎’的吐出舌头,脑袋猛地一歪,然后‘嘎嘎嘎’的大笑了起来。
手中长剑火焰迅速黯淡,雷诺夫厉声喝道:“找到那个该死的法璐仕人,捏爆他的蛋黄,还有,戴高?戴高!让戴高给我们一个解释,那个什么暗语森林,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群该死的女人,究竟站在哪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