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遇到这双眼,那人不过是看他一眼,他心情竟愉悦起来,宗政叙想,他一定是疯魔了,竟然拉着人絮絮叨叨说起了他的清和。
仿若这样,清和便能知道他的想念。
两年里,他未碰过一个人。
选妃之事也一拖再拖,好在有宗政迟的干预,他也得以喘息。
不是没有欲想,也不是没有尝试,他只是……任何人的脸到了他面前,都变成了萧清和。
他快疯了,在明白了自己爱上一个人后。
那人早已死了,断了气,落了崖,连尸首都不让他找到。
宗政叙甚至病态地想:干脆把这人关起来,锁起来,想得撑不住时,就去看上一眼。
若是他不听话,敢逃跑的话,便剜了他那双眼,寻个法盒存起来。
走到哪里都带着,总不会再弄丢了。
也不会被人抢了去。
只是他一个人的。
他做梦也梦不到,萧清和回来了。
教给他爱,悔,和痛的那人,回来了!
宗政叙把这当成是上天重新给他的机会,无论如何,他不能再失去一次。
那样往复循环的绝望,再来一次,他是决计受不住的。
……
萧清和听着身后的两道脚步声,越走越快,很快到了地里。
本地人也刚吃过午饭过来,见了他,热情地打招呼。
“嘿,小清和,今天来这么早?嘿呀,还带了两个帮手呢!”
要知道,萧清和多数时候都是一个午觉睡到太阳背了山,这才慢慢悠悠出现,东一榔头,西一斧子,随意捣鼓几下,天黑下来之前又晃悠着回了。
“对啊,今日闲得慌。”他没回答后面那句,抬起胳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而后弯下腰,开始锄地。
宗政迟也笑嘻嘻地跟其他人打招呼,只说是萧清和的朋友。
然后开始打理地里面的杂草。
两人都在干活,宗政叙就杵在一旁,视线一刻不离萧清和。
好在他脸皮厚,不但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寻着找着去找来一些留条,给萧清和编了个柳叶环,趁着他直起腰歇气时,快速且用力地扣在他的头上。
萧清和胸中一股无名火在撞击,一把从自己头上扯了下来,本想随意扔了,却又觉得可惜,索性随手一甩,戴宗政迟头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