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舟心中闷笑,闭着眼倒要等着看她怎么办。
楚姜窈口中惴喘了一声,立刻蹑手蹑脚地移开了绝对属于授受不亲的两只蹄子,颤巍巍地爬到墙角里。从舟听见她尴尬地咽了口口水、再不敢发出声音。
想假装无事发生?从舟暗暗哼笑一声,身姿未动,却艳眸一睁、目光如峡谷纵风,亟亟荡过她的脸庞。她没料到他这么快会醒,当即倒吸了一口气。
他看见她缩在墙角、一手抱着双膝,一手捂在嘴上,两只眼瞪得正是他想要的效果,不觉憋笑憋得更苦。
“怎么,以为缩到墙边就没事了?”
楚姜窈见他早就发觉,惊惶地两手铰在一起,“我…我天明时容易作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天明时?你昨晚一睡着就强扑进我怀里,还说什么‘我冷抱抱’!然后力大无比地把我抱了一整夜!”
‘咯哒’一声,她的手指好像被她揪的脱臼了。“抱了…一整夜…?”惨了惨了,她知道他最不喜欢男女授受不亲,从前不过是共骑一匹马、就被他扔下马去,如今自己抱着他睡了一整夜,不知他究竟会怒成何样?
总之、绝对、不会是让她“对他一生负责”这样的美差……
从舟眼波一横、很较真地指着自己搁在地上的左臂道,
“压着我的左手三个时辰、如今麻得都僵了!”
姜窈想起醒来时自己的确枕在他胳膊上、无可抵赖,结巴说,
“对、对、对不起,我大概是在梦里把哥哥当作被子了…”
“当被子?”虞从舟冷笑一声,看来不戳穿她、她还真以为他是好骗的!他学着她的嗲音冷冷道,“你在梦里、可是喊了许多遍、‘淮哥哥’!”
又是‘咯哒’一声,姜窈惊得下巴快掉地上,好像也脱臼了。
自己居然把他当作淮哥哥给睡了!好在她与淮哥哥从小只是抱着取暖入眠,没有逾矩之事,不然岂不是还会对虞从舟上下其手…
虞从舟瞧她惊惶得很,正等着她老老实实交待与那个淮究竟是什么关系,不料楚姜窈忽然想起自己睡觉一磨牙就会咬淮哥哥肩膀,该不会昨夜把虞从舟也给咬伤了吧,她颤着声问,
“…那我是不是,还做了什么…更过分的事?”
虞从舟一股怒气由丹田急升,
“楚姜窈!!”
她与那个淮竟然还会做更过分的事?!还居然敢问得出口!他嫉恼满怀,左手一撑、登时坐起身来,却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