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雪凡音今天是不打算放过他了。虽然他的回答让她很满意。
“凡音。你不是说以前的事都算了吗。”东方辰言真后悔啊。看雪凡音吃醋是要付出代价的。
“计不计较是我的事。说不说是你的事。你要不愿意说。就别再与我说话了。”雪凡音傲娇了。
“我说……”虽然很无奈。虽然很不想让她知道。可不说不行。相比之下。雪凡音不理睬自己才是最可怕的。而且自己不说。雪凡音也有办法知道。是非那个大嘴巴。天知道她会添油加醋。凭着丰富的想象与雪凡音说些什么。还不如自己乖乖交待了。于是。一五一十地与雪凡音说了那些如烟往事。
结果就是雪凡音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东方辰言直接被敢下了马车。不得不要了是非的马。同时让是非到马车陪着雪凡音。可是是非那种嘴。东方辰言又是一万个不放心。于是就有了这样一幕:东方辰言骑着马。眼睛一直看着雪凡音所乘的马车。时不时给探头出來的是非几个警告的眼神。一旁的第一剑很是解气地送给了东方辰言两个字。“活该。”
东方辰言已在回城的路上。月龄也收到了东方辰繁替东方辰言回复的书信。她在第一时间便拿给了月清光看。
“龄儿。东方辰言定会与我们结盟的。与五弟联手的是灵王。”原來月清光只有三分的把握。看到这封信便有了九分。而且东方辰繁已答应。想必东方辰言也不会拒绝。
“你那边如何了。”月龄知晓月清光早已开始布局。只是不知他要何时收网。
“五弟一朝得势。太过嚣张。前几日父亲让他协助宁均一同审理案子。谁知他竟固执己见。生生让自己变成了主审。宁均那人你也知。是个老顽固。岂能容他如此。第二天便向父亲递了告老还乡的折子。父亲为留宁均。将五弟好一顿训。五弟也觉沒面子。下了朝便给宁均难堪。这几日宁均一直告病在家。不曾上朝。这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这不正好。这宁均你可收为己用。月清亮太过自大。宁均乃是两朝的老人。父亲想让他与宁均多接触。好拉拢宁均。他倒好。反把人推得更远了。”月龄眼中的鄙夷之色毫不掩饰。
“听说你给父亲寻了一个女子。你怎么想的。”月清光想不通。月龄不把月则与她娘凑在一起。怎还反还替她娘找个敌人。
“我能如何想。既然我娘抓不住他了。我就尽尽孝。找个能抓住他的年轻貌美的姑娘。省得日日听那莫氏吹耳边风。”不管是为了他们的计划。还是想报复莫氏。让莫氏也尝尝她娘亲独守空闺。对月空垂泪的感觉。她都要给父亲找个新欢。
“为何不撮合你母亲与父亲呢。以父亲对你的宠爱。你让他留在宫里陪你。他也不会拒绝。到时他们俩多多相处。自能回到从前。”月清光不明白。月龄为何选择这么个笨办法。
“他们已经回不去了。”月龄也想如同月清光所说那样。奈何月则的心早已不同往日。亦或是。他宠爱的只是一张脸。而如今。她娘亲容貌不复当时。脸上爬上了细纹。发丝中也参杂了几根白色。又用什么去吸引他的眼睛呢。
“你难道不怕那人成为第二个莫氏。”年轻女子确实能分了莫氏的宠爱。可这个做法在月清光眼中终是冒险了。
“我给她下了蛊。她只能听我的。而且她不能怀孕。为放万一。她的菜中我都命人加了红花。”如此一來彻底断绝了出现第二个敌人的情况。
“你……”
“太毒了吗。对了。我们与东方辰言合作。那雪凡音你作何打算。”月龄不想让东方辰言伤心。可是她有她的责任与身不由己。
“花弄国已派出花月楼的杀手。若他们能将雪凡音解决了。就不必我们出手了。”月清光以为。花弄国派出的人是为了暗杀雪凡音。可以切恰恰与他所想的相反。
“嗯……”对于雪凡音月龄很矛盾。一方面她想与东方辰言在一起。就必须让雪凡音离开。甚至消失在这世上;另一方面。她知道雪凡音对东方辰言的重要性。她不希望东方辰言伤心。便也希望雪凡音能平安。而现在。花弄国出手或许是最好的。她不插手。一切也与她无关。她静待上天的答案。
“娘。你别闹了。再这么下去。只会让父亲越來越烦的。”月清亮颇有几分不耐烦地对着面前的女人说着。
“怎么。连你也嫌我烦了。”女人衣着华贵。皮肤保养得极好。只是一张挂着泪痕的脸让人看了颇有几分心疼。清丽的嗓音中还有着愤怒。这便是月清亮的生母莫氏。她本是一名歌姬。因受月则恩宠。又怀了身孕。便将其纳为妾室。这些年。她深得月则之心。盛宠不衰。如今经月龄这么一折腾。已被月则冷落了好些时日。
“不是。娘。因宁均那几个老东西的事。父亲将我好一顿训。要是你再惹他厌烦了。咱们可就沒什么希望了。您想想法子。如何让父亲來您这儿。您好给他念叨念叨。”月清光开始反击。让一些人上折子给月则施加压力。再加之月清亮的狂妄得罪了不少人。月则也看得头痛。这些日子。月清亮总是被训。再这么下去。恐怕会离他的少城主之位越來越远。更别说拿到父亲手中的兵权。与东方辰灵做交易了。
“我给你说的好话还少吗。你就不能长点记性。收敛些脾气。那些个老家伙你父亲很是重视。受不了你也得受着。”莫氏的话中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我知道了。你想想法子。我还有事处理。先回去了。”月清亮的日子不好过。心中本就不舒坦。又如何愿意听莫氏的唠叨。
“你去找东方辰灵。告诉他。想要兵权。就帮我摆平那些老家伙。还有月龄。她不是喜欢东方辰言吗。赶紧把她送出去。实在不行。就让东方辰灵自己娶了月龄。她留在这儿只会坏事。”回府后。月清亮一脸阴鸷地盘算着如何对自己才有利。
“公子。东方辰灵会同意吗。”门客与东方辰灵打过交道。知道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心思极深。只是如今已一同上了船。下船怕是不能了。只有好好合作了。
“我得不到城主精兵。他拿什么与东方辰耀东方辰言争。”他们是合作。不能什么都他一人搞定。东方辰灵也该出点力了。
和风吹散开花香。花下花情却是一副愁容。“娘亲。雪家那两人还在皇城。他们是不是非要带走雪凡音不可。”
“他们若想带走。咱们也该与他们好好谈谈了。至于雪凡音的身份也是该让他们知道了。不要以为雪凡音就是他们雪家的。他们欠我们花家的如何算。”提起雪家花情还有几分恨意。
“月城的人想做什么。查到了吗。”她们好奇。月城与雪家并无过节。派出人盯着雪凡音又意欲何为。难不成也要与他们抢人。
“他们暂时还未有动作。但似乎來者不善。在皇城的日子。他们一直在打探雪凡音的事。趁言王不在。与那言王侧妃还有所接触。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花情疑惑。月城的人与宋梦琴从未有交集。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可谈的。
“让怪医去找东方辰昕。见见雪家的人。月城的几人也交给他了。”怪医正是花弄国的人。当时她们得知东逸国雪家便让他前去查探。谁知他得知东方辰昕喜爱艺术。又赖着要拜他为师。就收下了当时还是皇子的东方辰昕为徒。有个皇子徒弟。他就可以白吃白喝白住白使唤人。多好呀。
“娘。您真让怪爷爷去啊。您就不怕他再收几个徒弟。”她们是真的不希望怪医收什么徒弟。花弄国并不想与外边的人有太多瓜葛。
“他有分寸。况且他又不会吃亏。你该担心哪个人又要倒霉被他捉弄了。”对于这一点。花芯还是很有自信的。怪医虽然不靠谱。可还是有原则的。
“那我这就去找怪爷爷。让他赶紧启程。”还不等花芯同意。花情便蹦了出去了。一会儿工夫便走远了。
各色花在地上相映成画。屋顶的烟囱飘着袅袅烟雾。传來阵阵清香。鼻子吸气嗅着这清香。顿感清爽。
“你小子。给我站住。”一声叫喊。打断了花情的宁静。不一会儿。只见一小童跑了出來。时不时还回头看。而他后面赤着脚。一手高举着布履。将花白胡子绑成麻花的瘦老头正追着他出來。
“公主救我。”小童见到花情如同见到救星一般。连忙躲在了花情身后。花情也如同大姐姐一般护着这小童。
“情公主。你闪开。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臭小子。”说着便往花情身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