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浓黑睫羽在眼睑下投出黑影,“没事,隔段时日就好了。”
楚桑落沉默。
为什么说得这么轻松?
是不是分开便分开了?
她有些恐慌。
江与鹤是不是已经有这样的打算了?
突的,她起身。
面前暗了几分,光将她的影子投在地板上,拉得长长的。
江与鹤仰头望她,却不想下一秒,她坐下,猛地倾身抱住他。
她圈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肩上,尽是依恋的模样。
她很瘦,抱着却软。
江与鹤的一颗心也软得不可思议。
茶室没有凳子,都是盘坐的。担心她累,江与鹤伸直腿,然后将她抱坐在腿上,揽住她纤细的腰身。
“江与鹤。”
楚桑落的声音有些翁。
江与鹤一如既往地应:“我在。”
楚桑落没有下文,他也不追问。
几秒后,又一声,“江与鹤。”
“我在。”
“江与鹤。”
江与鹤没有任何不耐,温和地应着:“我在。”
她刚从医院看完朋友,心情一定是不好的。
楚桑落突然一句,“我怕。”
江与鹤愣了愣,随即温声哄着她,“怎么了?”
他声线一向是偏冷的,加上本身性格淡,与人交谈总是简明扼要,让人不自觉想到雪山里的林簌泉韵,寡淡又冰冷。
大概除了她,不会有人听到他如此温柔的嗓音。
可是一想到他用这样的声音跟别的女人耳鬓厮磨,她就难受得喘不过气。
她不要跟他分开。
她眼眶有些润,翁气道:“怕跟郑艺鸥他们那样。”
“怕你走掉,怕你跟我分开。”
江与鹤怔愣住。
她知道父母不同意他们的事,去见了郑艺鸥后,心里变得愈发惶恐。
见他不说话,楚桑落收紧了手,身子再凑近了些。她是跨坐在江与鹤身上的,这样的近距离让她觉得多了几分安全感。
江与鹤喉咙一紧,稳稳当当地抱住怀里的女人。
他漆黑眸底起了贪念,手轻缓地摩挲着她白皙而脆弱的后颈,十成十的占有欲迸发出来,“不会。”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就算你不爱我,不要我,我也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