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秦缘圆被玄迦带了回来,一群人风风火火地往往门外赶,行至垂花门下,却见玄迦臂弯上挂着个长发如瀑的小娘子,她身上披着披风,但一双手臂却碧莹莹地露了出来,竟是只穿着齐胸衫裙!
更过分的是,她双手缠绕在郎君修长的颈项上,仰着修长的脖子要去吻他,口中情意绵绵地唤他:“哥哥、玄迦哥哥……”
媚气横生的,直把人心都喊化了。
秦渊眉心一跳,他看见女儿光裸的肌肤上,竟是星星点点的吻痕!
玄迦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秦渊顿时怒气上涌,拔出随身卫士身上的跨刀便往玄迦身后砍:“玄迦!老子杀了你!”
玄迦抱着秦缘圆,虽飞身躲闪,但到底力有不逮,生生吃了秦渊一刀,但抱着怀中人儿的手却不曾动过的,依旧稳稳当当。
他将秦渊手中兵器踢飞:“公爷,她中了迷药。”
在马车上,秦缘圆饮了玄迦的血,渐渐昏睡了过去,玄迦便以为药力已过,谁知马车行入长安,秦缘圆便辗转醒了,仍是扭着身子往他怀里钻,玄迦便道不好,那药效仍未过去。
但好歹较前些时候好一点。
是以众人所见,便是萧府前上演的那一幕。
玄迦将秦缘圆抱回绣楼,众人又一窝蜂地跟了过去。
秦缘圆一身血热,玄迦又不舍得将她浸于冷水中,生怕她醒后着了风寒,便又割了一道口子去喂她:“乖乖,喝下去。”
秦缘圆看见他身后那道血淋淋大口子,浑身一激,剩余的三成药效也散了大半,哭着去找纱布:“你怎么了,身上好大一道伤,三表哥,快替他看一看呀!”
玄迦摇了摇头,捏着她的手腕,松了口气:“你醒了?”
秦缘圆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药力驱使下做的那些糊涂事。
又见萧皇后和晋国公满脸忧愁地望着自己。
她面颊一烫,低着头,解释今夜的事情:“都怪我,在府里待得无聊了,才央玄迦带我一道去的,所以中招了,也不能怨他,何况,玄迦已为我取回了冰蚕,秦叔叔,你不要怪他。”
小女儿软和地求他,秦渊还能说些什么呢?
但女儿受欺负不假,玄迦趁人之危不假,秦渊可一点儿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但他看了一眼眼泪汪汪的女儿,心下一软,便也只能道歉:“玄迦,是我莽撞了,抱歉。”
玄迦此刻正坐在角落,萧铎替他处理伤口,闻言,拱手道:“我确实莽撞,公爷言重了。”
秦缘圆闻言,撇了撇嘴。
大师,你既不莽,也不会撞。
她方才中了愈创花,剥了衣服主动求欢,玄迦也只是亲她而已,不曾越雷池一步,足见他心智之坚定,心性之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