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之前何春生从她这里哄骗走的,那房子现在可比他们住的这屋子还要大,还要阔绰。
毕竟以前的棉家怎么说也是有点基本。
如果棉尧没有失心疯突然迷上何春生的话,这一切都是她的。
“你确定真的只有这一个了?”
棉尧对这个礼物很满意。
她抬起头将房契在手上轻拍,这个何春生还算有点脑子了,这眼下真要是想要让何大娘从里面出来,她也不是做不到。
“田契也都给你了,还有什么?”
何春生皱起眉头,居高临下的表情写着几分不情愿。
“这要问你自己了,把我们整个棉家都要搬空了,现在拿个房契过来,这份量够不够你娘一个人,我可说不好。”
面对无赖,那就只有比他更无赖。
“棉尧,你!”
何春生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张房契竟然没有对棉尧打动半点念头。
这个女人似乎从骨子里就已经彻底的改变。
“何春生,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不要来惹我,要不然的话,我是不会给你什么好果子吃的。”
棉尧音调急速下坠,眼神里的冰冷仿佛直击何春生的背脊,在他的骨缝里剖开一条口子,用尽最大的力气,直直地插入。
仿佛是心脏深坠般的无力,让何春生一时间竟忘了呼吸。
空气也似乎戛然而止。
“何春生,你娘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要是不清楚,就去问村长,不过这张地契,本就是我的,现在你也只是物归原主。”
要说何春生蠢的就是他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先一步将房契上的转上名字都已经签好字盖上了章。
这样白捡的便宜,棉尧是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丢出去。
“棉尧,这次,就请你帮帮我好不好?”
前一秒,何春生气得捏起拳头,眼睛微红。
下一秒,何春生整个人似是微弱无力般的柔棉。
这要是以前的棉尧遇见,绝对不可能摇头。
可偏偏,何春生这次又赌错了。
“不好。”
棉尧将信封塞在了自己里衣口袋里,这男人真要是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那他以后可就是要和他娘一样,一起吃牢饭的命。
“麻烦让一些,我要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