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静悄悄的,只有外屋棉尧忙活弄出的额声响。
兜宝被棉尧这一番教训后,对卫铮的身份更加怀疑起来。
可眼下,即便是他再有其他的想法,也不敢再轻易的去实现。
外面那个女人会不会真的把自己丢到山上喂狼,谁也不敢保证。
夜色逐渐来临,棉尧烧了一锅热水给兜宝洗澡,看到小家伙膝盖上的两处淤红的伤痕的时候,眸底深陷。
难不成是白天的时候让兜宝跪的太久了?
这么一想,棉尧手上的力气也跟着松软下来。
兜宝坐在水桶里,周围的水汽蒸腾,他漂亮又惊艳的大眼睛在棉尧的身上流转。
棉尧丝毫没有注意到兜宝的眼神,心里除了有对兜宝的愧疚外,还有何春生。
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
现在何大娘真的被带走关进去了,还不知道这眼下何春生要使出什么花花肠子出来。
而就在棉尧将兜宝洗好交由卫铮抱回床上后,门外的声响突然打破了这里屋的旖旎水汽。
棉尧卷起袖子,拎着水桶走到门口。
打开门,竟还是何春生。
“你又来做什么?”
棉尧没有半点好脾气。
这母子二人从她这里拿走那么多的东西还不知足,居然还想着抓她的小辫子。
实在可恨。
“这个给你。”
何春生伸出手,将牛皮纸信封塞到了棉尧的手里。
棉尧手上还有水珠,不禁跟着浸湿在信封表面。
“这是你想要的,我现在只求你一件事情,去把我娘救出来。”
何春生说的简单,眼睛里的气势仿佛这次是棉尧必须要帮他去做的事情。
“你真看得起我。”
棉尧冷哼一声,但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水桶,在腰间擦了擦手,这才拆开了信封。
“这是我曾经从你这里得到的房契,是你现在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何春生似是讨好一般。
棉尧没有放过一个标点符号,将这张房契足足看了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