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有伤。&rdo;肆清回了他一句。
御岸不得已毛遂自荐道:&ldo;都去歇着吧,我来。&rdo;
都是爷,谁也得罪不起。
众人离开了显得有些狭小的厨房。
凛烟坐在秋千上看着远方,明月清晖洒在他修长的背影上,显得有些落寞。
御岸俯身在付尘风耳边说了什么,付尘风便放他下山了。
冬砚则保持着恰当的距离跟在肆清身后。
肆清坐在桌边,一丈外是侧颜美如画的凛烟。
付尘风坐在肆清对面,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她正在看凛烟。
凛烟捏了根竹笛放于唇上,缓缓吹奏起来。
悠扬清冽的笛声回荡在落霞山上,穿过晚风,席卷于天地之间。
曲子婉转柔美,让人听之心情放松不少。
温和时的凛烟显得有些孤寂,他总是用匪夷所思的手段去喧嚣的活着,让人惧怕他,尊敬他,爱慕他,唯独没人懂得他。
没人去打扰这份难得的平和,冬砚看凛烟也在这瞬间顺眼了许多。
万籁寂静,唯有这份清幽的乐声回荡于耳畔,一曲作罢,凛烟侧首看向肆清,浅笑道:&ldo;小肆清,好像又回到了七年前。&rdo;
那时候他杀性正浓,谁也没想到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手段毒辣残忍到令人发指,可作为他同伴的肆清,早已见惯不惯。
肆清解决了功夫较高的那人,其余人就被围困在院子里进出不得。
凛烟在院子里展开肆意妄为的杀戮,尖叫嘶嚎哭喊,让肆清颇为厌烦。
她没兴趣观看凛烟凌虐他人,双手捂耳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屋顶等候凛烟完事。
待一屋子人血流成河,凛烟瞥到悬挂在大厅的一根玉笛,他顺手摘下,跃上屋顶坐在肆清身边,笛子轻碰肆清的肩膀,肆清皱眉望去。
凛烟用红如染缸的双手按在玉笛上,闭着眼奏起了一首安魂曲。
一个如同血海里捞出来的少年神色自若的对着一堆尸体吹奏着安魂曲,那场面着实有些诡异。
&ldo;这世上每个人都会死,我不过是让他们经历了这一遭。&rdo;
凛烟从容淡定的开口。
肆清不敢苟同。
&ldo;肆清,他们的下场,也是你造成的,你看看你的手,里面的血早就黑了。&rdo;
凛烟笑得妖媚。
肆清冷声道:&ldo;那又如何。&rdo;
她从未看不起凛烟,甚至不在乎他做些什么,凛烟又何必多此一举证明他们没有区别?
&ldo;我们的心一样冷。&rdo;
这是凛烟的结论。
而此时,夜幕下,肆清瞥着凛烟,漠然道:&ldo;一切都回不去。&rdo;
凛烟笑了笑:&ldo;过得不好的人才会想着回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