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清沉默了。
她必须报仇。
为了肆家一家人。
可在此之前,一旦有什么把柄让楼主捏住,她就完了。
良久,肆清沉声道:&ldo;我知晓了,不会连累到你的,你放心。&rdo;
冬砚急了,他解释道:&ldo;我不是怕你连累我,我怕你被楼主拿捏而不自知,左右我这条命都是你的,从不怕为了你付出什么代价,我怕的是你自己把命送给别人。&rdo;
肆清揉了揉脑袋,道:&ldo;知道了,休息吧,我不会做傻事的,放心些,去吧。&rdo;
气氛又冷了回去,冬砚不得已退了出去。
躺在床上,肆清无心睡眠,她对付尘风的心思,已经明显到外人轻易察觉的地步了么。
冬砚的话虽刺耳,可也不无道理。
她赌得起吗,冒着被楼主发现的风险。
无论如何,她大仇未报,谈情说爱只会让她徒增软肋任人拿捏罢了,她是肆清,必须只是心如铁石万恶不赦的肆清。
付尘风太温暖了,肆清看着自己触碰过他的手,指尖似乎还残留他的体温,她终究还是没有毅力推开他的。
那般拙劣的演技,她如何看不破。
可一碰上他让人心疼的眼神,她浑身被点了穴道一般动弹不得。
她不想让他再满眼失望的看着她了。
可她无限接近温暖的同时,也会带来毁灭。
好累。
将自己七情六欲一点点碾碎的感觉,让人好生心累。
傍晚时分御岸做了桌丰盛的晚餐,几人落座后,想到是一起同桌进餐,氛围怎么看都有些怪异。
凛烟看着众人,捏起筷子道:&ldo;吃饭了。&rdo;
&ldo;嗯。&rdo;回答他的是肆清。
冬砚率先拿了汤勺舀了碗鸡汤放在肆清面前。
&ldo;凉些再喝。&rdo;冬砚叮嘱。
肆清看了眼鲜浓的鸡汤,道:&ldo;嗯。&rdo;
随后是沉默的进餐。
一直以来他们吃饭都是少言寡语的,如今加了个肆清在其中,氛围更是古怪。
众人都只夹自己面前那两道菜,眼神似乎就没离开过饭菜,动作近乎机械。
快速吃完饭,大家默契的收拾了桌面。
肆清看着需要清洗的碗筷,卷起衣袖正准备放手去做,冬砚皱眉道:&ldo;我来刷吧,你去歇会儿。&rdo;
瞥了眼冬砚的手,肆清道:&ldo;你有伤。&rdo;
&ldo;我来吧。&rdo;门边的付尘风面无表情道。
他知道肆清不会做这些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