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付尘风日日为肆清操劳,他也就不说了,这凛烟闲得只差去数树叶了,他心里自然是气不过的。
凛烟瞥了一眼站在灶火旁的御岸与冬砚,幽幽道:&ldo;奴才不就是伺候主子的么,怎地,换个地方,便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rdo;
冬砚蹭的一下站起来,手里捏着一根木柴,指着凛烟道:&ldo;你算个什么东西,平白无故就跟我们住在一块就算了,还指望着我们伺候你,真不知楚小哥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看上你。&rdo;
楚连川对冬砚一路上关怀备至,在冬砚练功时也给了许多中肯的建议,加上冬砚心里奶源讨厌的一直都是凛烟,对楚连川逐渐生出了些好感,称呼也成功变成了楚小哥。
忍着心口的隐隐作痛,坐在一旁看书的付尘风沉声道:&ldo;明日我来做饭吧,待会的碗我也刷。&rdo;
毕竟是付尘风答应了楚连川的请求,这个屋子现在的主人是他,楚连川为母亲族人,他没理由拒绝楚连川&ldo;托孤&rdo;的请求。
&ldo;不行!主子你脸色这般不好,断然不可劳累。&rdo;御岸果断回绝。
凛烟懒得理会他们,爽快道:&ldo;不就是刷个碗,本公子刷,做饭嘛。&rdo;他笑了笑,有些不怀好意:&ldo;本公子也做,只要你们吃得下。&rdo;
冬砚咬着牙道:&ldo;说到做到,明日的午饭你来做。&rdo;
&ldo;好啊,那你们就等着吧。&rdo;凛烟撩了一下头发,浅笑着。
次日。
看着一盘盘黑乎乎的东西,众人脸上的表情有些晦涩难懂。
&ldo;你这是毒药吧!&rdo;冬砚第一个跳出来指责凛烟。
凛烟一脸无辜:&ldo;我不会做饭,是你们非要我做的,并且,我也尽力了。&rdo;说完,他伸出被割了好几道口子的细腻双手。
一看就是连重物都没怎么提过的手。
&ldo;你!你是不是只会缠着男人求欢,下了床便什么也不会了!&rdo;冬砚瞪着杏眼怒不可遏的骂他,凛烟不怒反笑,露出尖锐的小虎牙:&ldo;是啊,一路走来,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么。&rdo;
冬砚瞬间红了脸,低声骂了句:&ldo;不知廉耻,□□不堪!&rdo;
在路上,楚连川伤不及命,两人日日粘在一起,本就坠入爱河难舍难分,自然而然不分昼夜的做了些让冬砚面红耳赤的事。
凛烟还是个没分寸的,或者说,他是故意的,总是弄得声响很大,每日都在给冬砚添加怒气。
虽然在行事时他们没有说出多□□下作的话,可那些销魂的各种隐晦声音,时大时小,无一不在煎熬着冬砚。
好不容易来了这落霞山,过了几天清净日子,冬砚这下倒是没憋住,把前段时间积累的怒气都撒了出来。
可他脸皮哪有凛烟的厚实,两三句便被堵得哑口无言。
听着二人的对话,御岸自然能猜想到这一路上冬砚的煎熬,没好气诋毁道:&ldo;净会学着勾栏瓦舍的做些见不得人的荒唐事儿,倒也不辜负这张狐狸皮。&rdo;
凛烟笑了笑,眼眸微弯,好似天上的月亮,他笑道:&ldo;我不仅会勾男人,也会勾女人,瞧着那个叫玄参的小姑娘就长得挺标致的,像林子里的小豹子,漂亮极了,对于这种天真无邪的少女,我……&rdo;
&ldo;闭嘴!&rdo;御岸一掌拍在了桌上,碗筷抖动出清脆声响,他怒道:&ldo;你敢打她的主意,我便宰了你!&rdo;
凛烟丝毫不受威胁,他瞥了眼冷眼旁观的付尘风,道:&ldo;你若不信,大可问问你的主子,在莲花湖上,被我勾住的女子,是什么下场,哈哈哈。&rdo;
女子为了博得凛烟一笑,而割腕自残的诡异画面瞬间浮现在付尘风脑海,。
他说他是坟堆爬出来的尸,杀人玩乐,是他的爱好与本能。
这几日的不予理会,倒是让付尘风差点忘了凛烟是个多么诡异而恐怖的存在。
&ldo;你想活命,便老实些,纵使你的命是肆清换来的,我也有法子让你生不如死。&rdo;付尘风漠声道。
凛烟又笑道:&ldo;是啊,我这条命,可是小肆清续过来的,你们能下手把这条命也拿走吗?呵呵。&rdo;
凛烟笃定了他们不会拿他如何,愈发的放肆起来,冬砚却忍无可忍捏起一根筷子便狠狠朝他攻去,凛烟眼疾手快,一下子躲了过去。
两人在一旁打了起来,冬砚学艺不精,哪里是凛烟的对手,不过几下便被凛烟夺了筷子压在身下,凛烟将他手脚死死压住,跨坐于冬砚身上,修长的手指轻抚上冬砚秀雅的面庞,另一只手则握着筷子抵在冬砚左眼珠前,只一寸有余。
冬砚喘着粗气,眼底涌现出一丝恐惧,更多的不甘与恼怒。
&ldo;这双眼睛,也很美呢,肤若凝脂吹弹可破,这眼神又倔又艳,你是不是也做过靠美貌爬上小肆清的床的春梦?像这样,将她压在身下。&rdo;
&ldo;你血口喷人,滚下去!滚啊!&rdo;因被人窥破心里所想,冬砚羞愤的喊着。
凛烟指腹摩擦冬砚红到发烫的脸颊,他的面容像盛开的桃花一般清新又美艳。
&ldo;不诚实,要不要哥哥我教教你,在床上怎么做才能让别人□□?&rdo;凛烟继续调戏着冬砚。
冬砚瞪着他,骂道:&ldo;你别在我身上发骚,谁都跟你似的如饥似渴?滚开啊脏东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