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月歌快开门,出事了!”
清晨,宗月歌还在睡梦中,便听到屋外有人在激烈的拍门。
宗月歌被这声音惊醒,睡眼惺忪地起身开了门,努力让自己清醒地睁开眼睛,见站在自己门前一脸焦急的,正是卫施施。
“什么事?”
“我表哥被关押了!”
“你表哥。。。。。。”宗月歌终于完全清醒,“北羡云?”
她看着面前的少女焦急地点了点头,心中也是一阵疑惑:“为什么关押?”
“他们说,我表哥杀人了!”
宗月歌面上的疑问更甚,卫施施拉着她坐在桌前:“事情是这样的。今日,有修士在墨林中,发现了一具女子的尸体,同时被发现的,还有一片紫色的衣角。。。。。。”
卫施施说到这,宗月歌就已经明白了因由。她浅浅地瞥了一眼自己关在门后的,昨日未来得及还给北羡云的那件外袍,见左边的袖口果然被撕裂了一块布料,心道果然。
“他们怀疑是北羡云的?”
“嗯!”
“可仅凭一片布料,”宗月歌不解地问,“怎就能确定是北羡云呢?”
“你有所不知,”卫施施飞快的饮下一杯冷茶,缓解了喉咙的焦燥后,说,“那布料,是北楚独有的织霞锦,非北楚皇室不能穿。”
一股心虚和愧疚涌上了宗月歌的脑海,她没想到因为自己的疏忽,竟让北羡云受此无妄之灾,想了想,索性也就不再隐瞒卫施施,道:“施施,我能帮他洗脱冤屈。”
她将昨夜发生的事一并告知了卫施施。卫施施听完,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找建章长老解释清楚。”
二人一路小跑,不过一炷香功夫便来到了戒律堂。
戒律堂乃凌玄学院内设的主理戒律和刑罚的所在,正归建章长老管理。
此刻,戒律堂的一间刑房内,建章长老正站在一脸莫名其妙的北羡云面前,神情严肃。
“长老,不知今日一早就将弟子召来此处,所为何事?”
建章看着这个平日里颇得他喜爱的弟子,心中也不愿相信他竟敢在学院内杀人:“北羡云,今日咋子墨林发现一具尸体,种种证据都指向你,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尸体?”北羡云更加莫名,“证据?不知是何证据?”
“就是这——”
建章长老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刑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长老,我有证人,不是我表哥杀的人!”
建章和北羡云一同看向门外,两名女子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卫施施跑地有些上不来气,扶着门框道:“建章长老,月歌。。。。。。月歌能证明,我表哥与此事无关。”
宗月歌向前两步,将左臂上搭着的外衣平铺在桌面上,向着建章长老说:“昨日我借了北羡云的外袍,夜晚回到寝室时,看到一红衣女子鬼鬼鬼祟祟地跑进了墨林,弟子深感不妥,便紧随其后,亲眼见那女子将尸体挂在了树枝上。”
说罢她顶着建章赵老狐疑的眼神,上前行了个礼,道:“这块布料,应是弟子回返时,不慎所致,此事确与北羡云无关。”因着情况不明,她刻意隐瞒了自己同死去的这名东夷女子之间的打斗之事。
刑房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这平静的氛围让人不安。
卫施施心内焦急,终于按奈不住开了口:“长老,此事——”
“你先回去。”建章长老的语气不容置疑,“你们二人留下。”
卫施施,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房门,还留了个心眼,关门时并未关死,留了道缝隙好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