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可恶的家伙……你利用机会了!……至于马西涅克……你以为可以救他?可恶的家伙,等一等。&rdo;
他根据估计又放了两枪,但我已迅速走远,没有一枪打中我。很快我就走出了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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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出色的假设
并不是今天在叙述这悲惨的场面时我才觉得它是我的叙述的附属的一段故事,就在它发生时,我已感到是这样。要是我没有着重谈我对某些事的恐惧和害怕,那是因为这一切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插曲:马西涅克所受的折磨,他的消失,韦勒莫难以解释的行为‐‐在几分钟内放弃一件他那么艰难地进行的事情,以及有关邦雅曼&iddot;普雷沃泰勒的发现中遗漏的许多细节。
普雷沃泰勒的发现对我来说是思考的中心,因此当我去营救马西涅克时,我没有忘记从椅子上拿起那张刊有我已看了前半部的回忆录的报纸。自由‐‐在一切之前,在营救马西涅克和通过他挽救公式之前‐‐意味着能够阅读回忆录,而且认识全世界已认识的事物。
我坐着小艇转过小岛,朝着光亮处驶去,在某个岸口登陆。一辆电车驶过。有些商店已开门。我是处在布吉瓦勒和马尔利港口之问。
晚上十点钟,我把自己关在巴黎旅馆的一个房间里,打开了报纸。我几乎已没有耐心等到这时候。在路上,在电车的暗淡光线下,我意外地看到了报纸文章的几行。有一句话给我提供了情况,我知道了邦雅曼&iddot;普雷沃泰勒的奇妙的假设,我不但知道了它而且相信它。
可以记起我在那不方便的阅读中记住的那一点。邦雅曼&iddot;普雷沃泰勒从他的研究和实验中得出结论:首先,默东的形象实际是电影放映出来的;其次,这放映不是来自梯形实验室的任何地方,而可能是从更远的地点来的。但那最后的印象,一月二十一日发生革命的那一天的形象却被挡住看不见了。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处在邦雅曼&iddot;普雷沃泰勒当时的环境中,他怎么能不举目望天空?
天空晴朗无云。人们能否超越界限观察梯形实验室的上部阶梯座位呢?邦雅曼&iddot;普雷沃泰勒登上屋顶,远望天边。
在夕阳下,天边有轻薄的云彩浮动着……
邦雅曼&iddot;普雷沃泰勒重复上一句后又接着写下去:
云彩浮动着。由于天边有云彩浮动着,银幕的形象变得模糊甚至消失了!是偶合?有人这样说。在不同的三次,当影片失去光亮时,我转身向着天边:三次都有云彩浮过天空。这样的三次偶合会是偶然产生的么?不应以一种科学态度去看到因果关系么?不应承认在这种情况下‐‐在观察目前的幻象时,由于一个不可知的原因而使其发生混乱……云彩的介入会像一个遮挡放映的幕布?我不能提出第四种证明。但这有什么关系!我的思索已深入到能够进行工作的程度,没有任何阻碍能使我停止下来。某些真理不会停在半途中。只要窥见了它们,它们就会完全对我们显露出来。
当然,一开头,科学的逻辑不一定能给人类的科学资料中增添我急于寻求的解释,这使我几乎不由自主地陷于一个更神秘的领域。在第二次放映后,我回到家里,我想是否承认我的无知为好,而不要去追求一些假设,它们突然好像超出了科学的范围。但我怎能做到呢?我不由自主地工作和想象。推论乱七八糟地交错着。证明堆积起来。当我在犹豫走上了一条其方向使我不安的道路时,我已触到目标,我已坐到桌旁,手执着笔,撰写我的理智和想象要我写的报告。
这样,第一步已迈出:在现实的不可抗拒的命令下,我同意有地球以外的联系的假设,或是从云外来的联系。是否我应当假设这种联系产生于在这些云层之上的空气中的可以操纵的飞行物?但不仅这种可操纵的东西从来没有人看见过,人们还应注意到,一些强大到足够在几公里距离之外照亮默东的银幕的放射,在空气中必然会留下一道放射的光痕,人人都应当能看见。总之,在科学的现状下,应当公开承认这样的放射是完全不现实的。
那么,是否应当看远一些,一跃穿过空间,假设这些放射的来源不止是在地球以外而且是在人类以外的地方?
现在,夸大的字眼已写下了。想法再也不是属于我的了。明天,当这回忆录向读者展示这种想法时,他们会不会接受呢?是否怀着使我激动的同样的热情和同样的不安呢?是否开始时怀着同样的怀疑,最后怀着同样的热情呢?
让我们恢复冷静吧,您说好么?不论对现象的仔细检查使我们看到如何可怕的明确的结论,让我们以自由的精神来检查这结论,并尝试经受我们自行决定的考验。
在人类以外的地方放射,这是什么意思?这种说法似乎模糊不清,我们的思想难以集中。让我们迫近事实。我们首先确立我们太阳系的界线,作为不可能逾越的限界,并在这巨大的圆圈中,集中我们的视线,向着尽可能达到的点,也就是最接近的点上。要是真有放射,不论是从人类以外或人类所在的地方发射出来,它们总得是从处于空间的固定点上发射。它们应当是从地球邻近的星星上发射出来的,我们有权利认为这些星星是放射的渊源。
我能数到的这固定点共有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