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佳觉得好笑,代他解答:“目前世风日下,道德沦亡,我觉得我不是坏人。”
“是不是好人呢?”
“做好人并非我的人生目标。”
“你的目标是什么?”
“安居乐业,当中经过些什么,并不重要;最终达到目标,即系成功。”
张天和凝视子佳:“我不了解你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子佳温和地答:“好老板只需粮期准,毋需了解伙计。”
“我的生活圈子太窄,我与外界脱节,我怕人觉得我肤浅。”
子佳笑:“谁,谁敢那么说?富家子弟何须阅历。”
张天和还想发表意见,子佳看看表,“蓉蓉还在等我。”
张天和并无搭讪。
“你不关心她的学习进展?”
张天和扬扬手,“已经把她交给你了。”
能够这么放心,可见倚重子佳。
他又说:“你一定觉得这次试图改变蓉蓉,对她来说,不甚公平吧?”
子佳摇头,“我不会那样想。”
“因为你是导师?”
“因为这世界大致还是公平的,她愿意接受这样的考验,一定有她的理由。”
“长远来说,对她是有好处的。”
这是实话,三两年后,当车蓉蓉再也不能穿肉色钉亮片窄裙的时候,内涵很能派一点用场。
“我要回去了,”
回到公寓开门进去,车蓉蓉拥着枕头安眠无忧。
睡着的她都那么好看,比醒着的时候小一点,仿佛只有十六七岁模样。
很多女孩子在这样的年龄还需司机送放学,车蓉蓉已经是社会大学博士。
子佳有点好奇,她在什么情形之下认识张天和,又在什么机会底下猎取到他的心?
她怎么样同他谈条件,又如何保证这些诺言最终兑现?都是学问,比空泛地谈论国家大事或保护环境困难得多了。
子佳愿意知道详情,只是不方便问及细节。
她做一杯咖啡,继续读那看到一半的副刊。
蓉蓉醒了,慵懒地问:“张老板有什么话说?”
“臭骂我一顿。”子佳据实答。
“你有没有哭?”
“谁有那么多眼泪,我受了气只会皱眉头。”
“他有无表示对我不满?”蓉蓉关心自己部分。
“没有啦,”子佳笑,“一天骂一个女职员已经足够。”
“像他,好像生下来就该有人迁就他。”
子佳温和他说:“人是有命运的。”
“我认识他的时候,在一间模特公司任职,我为他的产品拍摄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