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
“你到欧亚去见了那个叫施鸿展的人是不是,丧国辱邦地拿到一笔芝麻绿豆生意尚洋洋得意是不是!”
子佳也提高了声音,“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是你的旧情人是不是?”
子佳冷笑,“这好像已脱离公事范围。”
“曾小姐,我的女职员不能不择手段,我不能叫外人笑我施美人计。”
“张老板,我并非美人,你大可脱嫌,施某人只是我的;日同事,利用一下类似关系而赚得一宗生意,何乐而不为。”
“我得到的情报却不是这样的。”
“张老板,你的情报人员大大失职,”子佳冷笑。
“我不屑做这种生意!”
“那么,把合同退回去。”
“人家更多话说了。”
“这样吧,”曾子佳瞪着他,“左又不是,右也不是,干脆失掉金星公司,大家度假去。”
张天和看着子佳,忽然之间气平了,“我只是想说,生意固然重要,牺牲太大,却是划不来。”
子佳亦降低声线:“我并没有牺牲什么,眼睛鼻子都在此地。”
“可是,自尊却一点点剥落,荡然无存。”
子佳忽然笑了,“自尊,那是什么,大学出来,上班第一天开始,已经没有自尊,只余生活。”
“子佳,话不要说得太难听。”
“张老板,有自尊,我早辞职了,还会一大早给您老召了来听教训?”
张天和一想,大大觉得尴尬。
子佳回一句:“受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不过,我也有我的底线,我不会为公司出卖自己。”
“好了好了,牢骚发完没有。”
子佳好气又好笑,“张老板,你好出身,不明白什么叫挣扎求存,动辄惊怖地叫:这种事怎么做得出!那种事亏他狠得下心!绝对不予谅解。”子佳语气渐渐悲凉,“太天真了,太不懂得体谅人了。”
张天和解嘲:“你瞧我这个张天师。”
子佳这才有时间坐下来,不知怎地,十分想抽一支烟,一烟在手,名正言顺可以不必讲话。
半晌张天和说:“他们都说他是你的旧情人。”
子佳好气,“我不必向任何人解释。”
“那样平凡的一个人,怎么配得起你。”
子佳笑了,双臂抱在胸前。
若干年前,不少人还以为她配他不起呢。
“那种等级的人,本市起码三十万个。”
子佳还是笑,笑着笑着,忽然觉得突儿,他召她来,就是为了弄清楚施某人与曾子佳的关系?
当下她不动声色。
“以后你不必再同欧亚联络,我会派人过去接头。”
“最好不过。”
“告诉我,曾子佳,你算不算一个精刮厉害的女子?”
子佳沉思后答:“我很会保护自己,在过程中如果伤害到他人,我不会遗憾,不过,我绝对没试过为着个人利益而陷害诬告他人。”
张天和有点困惑,“这样算是好人还是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