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脑袋半埋在枕头里。有熟悉的气息贴近,耳朵被温热的嘴唇触碰,她听到梅怀瑾轻轻说:怎么又这么睡啊? 被翻个身,何依竹小声嘤咛。 梅怀瑾又亲了亲她,说:我去洗澡。 她睡眠浅,梅怀瑾不在,一点动静就能惊醒。 能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正是梅怀瑾边走边脱上衣的动作,何依竹看着他进了浴室。浴室灯亮起,磨砂的玻璃门隐约透出人体轮廓。 何依竹的耳朵在捕捉梅怀瑾的走动,花洒被打开,水声哗哗,很催眠。渐渐地,何依竹的眼皮子又沉了起来。 她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耳边有轻轻呼吸声,梅怀瑾还在熟睡,脑袋正埋在她颈窝里。腰上搭了只手,何依竹被他侧躺压在怀里。 窗帘严实,屋内一片黑暗,何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