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道:“白老先生就这么走了?”
“怎么?你还打算打我不成?”
张弛笑道:“我素质可没那么差,就算我很想揍你一顿,可你这老胳膊老腿的也不禁打。”
白云生道:“如此说来,我还要谢谢你了。”
“不用谢,只是有件事要对你说,以后别再找我身边人的麻烦,如果让我知道你们白家胆敢再挑战我的底线,我绝不会客气。”
白云生缓缓转过身来,望着张弛的双目道:“看来你在幽冥墟得到了不少的提升,真是底气十足。”
张弛道:“您应该庆幸,今晚差点少了一个儿子。”
白云生淡然道:“任何人都难免一死。”
“你们白家好像不在此一列。”张弛的意思是说他们根本不是人。
白云生点了点头道:“你也一样,你的话我记住了,不过,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他说完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五十米外的地方,张弛有些错愕地望着白云生在雪夜中留下的残影,白云生果然名不虚传。
白无涯站在紫霞湖边,冷风夹杂着飞雪扑打在他的身上脸上,白无涯犹如雕塑般一动不动,他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今晚竟然在一个小矮胖子的身上遭遇了少有的挫折,脑海中仍然在回忆着当时交手的情景,内心中将可能的人一一进行着排除,那小子究竟是谁?
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吉野良子身穿黑色和服,打着一把红色的油布伞,脚上穿着红色木屐,仿佛从不同时空中走来的人物,她在距离白无涯两米左右的地方停步,恭敬道:“少主!”
少主不是主人,白无涯皱了皱眉头,他有些厌恶这个称呼,直到今日仍然无法摆脱父亲的影响,他没有回头,漠然道:“有事?”
吉野良子道:“有人送来了一封信。”
白无涯点了点头,吉野良子这才向前走到他的身边,一手用伞帮助白无涯遮住头顶越发急乱的雪花,一手将信递给了白无涯。
白无涯只扫了一眼信封上的字就已经知道这封信是谁人所写,接过那封信拆开,展开信纸,看完之后他的目光变得平和了许多。
吉野良子道:“送信的是个女人。”
白无涯道:“知道!”
吉野良子道:“您认识她。”
白无涯吐出一口匹练般的白气,向前走了一步,重新走入风雪中,也代表着他拒绝了吉野良子的好意,低声道:“请她进来。”
吉野良子望着平凡的黄春丽,实在想象不出以白无涯的孤傲怎么会和她有过一段故事,黄春丽朝引路的她笑了笑道:“你非常好奇,觉得我姿色平庸,充满市侩气,想不通我和他怎么会有一段情,甚至质疑他的品味对不对?”
吉野良子内心一惊,从她进门开始,她们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内心所想?这女人真是古怪。
黄春丽道:“你觉得我是个古怪的人,可是你连人都算不上。”
吉野良子咬了咬嘴唇,脸色已经变得雪一样苍白,很想反驳,可最终还是忍住了没说。
黄春丽道:“助纣为虐必然以悲剧收场,你留在自己的家乡好好的当你的阔太太就是,何苦来到异国他乡拿生命冒险?”
吉野良子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黄春丽道:“你喜欢他,可惜他心中只有自己,给你一个忠告,别被这种冷血的人利用。”
吉野良子终于找到了反击得机会:“你看来被他伤得很深,仍然忘不了他对不对?”
黄春丽点了点头道:“曾经被他伤过,可现在,他已经伤害不到我。”
吉野良子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她不信,一点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