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小太监就钻进一条小道,消失不见。
楚方河愣了愣神,左手不自觉地搭在右手的袖子上,转身朝宫门外走去。一上马车,迫不及待地一把抽出信封。
看了片刻,他抬手轻叩车板,掀起帘子对车夫道:“去怡园。”
滴答滴答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怡园坐落在东街口的一个角落里,地方有闲雅志,是许多文人墨客光临的地方。
今日的怡园如往常一样热闹非凡,许多穿着白衫,戴着儒帽的书生在里头评诗论道。
像是有人安排好一般,楚方河的到来并未引起异动,甚至都没人注意到他。一旁的小厮领着他去了二楼。
二楼的雅间里,宁逸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他合起扇子,起身迎接。楚方河看清来人后,立马想行礼,宁逸伸出手里的扇子抬起他的胳膊。
“不必多礼。”
“不知逸王在此,臣冒犯了。”
楚方河转身便想离开,逸王转动手里的扇子挡在他面前。
“楚相才刚来,怎么就想走?难道不想知道救你儿子的妙计了?”
楚方河停下脚步,思忖了片刻,拱手道:“还望逸王提点微臣,救救我儿。”
“当然可以。”楚方河抬起脸,一脸欣喜,宁逸继续开口:“可是…本王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逸王有何条件,但说无妨。”
宁逸凑近他耳畔,轻启道:“帮本王夺得皇位。”
楚方河瞪大双眼,连退数步,伸出手指颤抖地指着他。
“你…你竟敢有不臣之心!”
宁逸嗤笑,摇开扇子在胸前轻扇。
“父皇在世时,本就有意将皇位传给本王。当时父皇病重,冯氏独揽大权,把本王调离京城,为的不就是把她的儿子推上皇位吗?这里头究竟是父皇默许还是冯氏擅作主张呢?”
对于宁渊继任皇位一事,楚方河当时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
“可是,如今尘埃落定,你怎可……”
“尘埃落定?不见得吧。”宁逸不在意地扯了一抹笑意。
楚方河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硬着嗓子说:“如若我不肯呢?”
宁逸拍了拍手,门外带进来一个人,此人身体蜷缩在一起,像是忍者极大的痛苦,不住地哀嚎。
宁逸伸手抓着他的手法,迫使他扬起脸,冷冷地说道:“把刚刚对着本王说的话,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