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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令很快就下来了,楚鸿剑和薛义之整顿好军队后立马就出发了。宁渊站在城墙上双手背后,目光深沉地望着浩浩荡荡的军队离去。
葛战身着禁军服走到他的身旁,语气凝重道:“陛下,他们这一路凶险万分,臣怕义之他们…”
宁渊从袖口处抽出一卷明黄色的圣旨,捏着一端往后一递,葛战低头双手接过。
“等他们离开京城后,你带领一只龙牙军暗中跟着他们。战场上若真出了事,拿出这道圣旨,可取而代之。”
“是,臣遵旨。”
葛战走得很急,只是回府里拿了些衣物就启程了。临走时他托人给贤妃捎了口信。为了避免她担心,也为了保密,只说要出去一阵子散散心,陛下已经批准了。
这消息同时也传到了栾清的耳朵里,她自然是不信什么出去散心之由,但也不想点破。
这仗一打就打了三月有余,双方都来来往往、僵持不下。栾清这几日在养心殿里陪着宁渊处理政事,发现战报发的越发勤了。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战事越焦灼,局势越紧张,也意味着成败就在此一举。
这一日,栾清照常来到养心殿,看着宁渊伏在长案上,头就这么枕着胳膊睡着了。栾清摇了摇头,定是又批了大半夜的折子。
她从里屋取了一件外套出来,轻轻地盖在他的肩上,他却突然被惊醒了,不自觉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揉了揉眼睛,有一瞬间的茫然。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清明些。
“你来了。”边说边伸了个懒腰,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朕竟然不小心睡着了。”
栾清俯身捡起落在他周围的一些折子。
“可不是,睡着了也不知道。如今虽然刚开了春,可还是冷的很,也不知道拿件衣服披披。”
“这不还有你么。”宁渊不在意地笑了笑,起身去洗漱,漱着口嘴里还不忘嘟囔着:“今日带了什么好吃的?”
栾清让秀春将带过来的早膳放在圆桌上。
“过来就知道了。”
宁渊顺了一把头发,脸上还挂着几滴水珠,将鬓前的头发捋到耳后,脸庞更加棱角分明。
饭吃到一半,外头传来军报。
“报!边疆消息,戈达部落屡屡挑衅,楚将军直接宣战,中了他们的计,兵力损失不少。薛副将劝楚将军不可开战,可楚将军却将其扣押在营,仍旧带兵攻打,又是折损大半兵力。”
宁渊筷子一掷,双目微瞠。
“这节骨眼上怎可如此鲁莽!来人,通知葛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