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看见宁渊的神色暗了几分,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当下就拿起脚边的另一条被子,将它搁在他俩之间,身子依着墙躺下,然后侧身背对着他,语无伦次地回道:“我睡了,我这就睡。”
宁渊瞧了瞧那人耳根子都有些泛红,也不再逗她,平躺着合了眼,只是嘴角边那抹淡淡地微笑久久没有散去。
真是个不禁逗的人儿。
第19章伤口
一夜无梦,外头一阵阵清脆的鸟叫声吵醒了栾清,揉了揉眼睛缓了半刻清醒过来,发现身上盖着一条薄被。抬头望了望身旁,空无一人,只有一条叠好的被子压在床尾。
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起身走到窗前,用桌上的木头架子架起槛框,抵着窗沿探出半个身子。
袅袅炊烟把厨房笼罩在一片薄雾中,婆婆忙碌的身影若隐若现。院子里还有一位老伯,佝偻着身子将半截圆木头竖起,颠了颠手里的斧头,瞄准上头的纹路干净利落地劈下去,动作娴熟流畅。
栾清拿起脸盆往外走去,屋后头有一条小溪,潺潺流水清凉透彻,洗漱过后,她踱步来到老伯身边,眼神明亮地看着他。
“老伯,您休息会,让我来试试?”
老伯将斧头撑在地上,微笑中又带着一丝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她。
“你这身板能行吗?”
栾清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点了点头自信地回道:“一回生,二回熟,这不还有您在一旁指点指点我吗。”
老伯把手里的斧头递给她,教她摆好动作,指着木柴的纹路说:“那你看好这道木纹,记住下斧子时要快准狠,气息均匀,关节放松些,你自己试试。”
栾清按照老伯教的诀窍有模有样的劈了下去,可惜第一回劈歪了,第二回气力不够,一直到了第三回才把木头一分为二。
她将额前散落的秀发别在耳后,开心地扬了扬手里的柴火,对着老伯笑道:“老伯,我还行吧?”
老伯点了点头坐在门口处的椅子上,拿出塞在腰间的烟杆往里头塞了点吐烟,点上火看着栾清。
得到了肯定,栾清心情大好。
在宫里她总觉得日子过得漫长,百般无聊。到了这儿,她却发现这朴实简单的生活竟有种说不出的惬意和自在。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朴实无华,却胜过人间百态。
就说劈柴这么一件小事,看起来简单,做起来不容易,不过掌握了其中的诀窍,看着脚边的柴火越堆越高时,还是让她产生小小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