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从外头回来看到这一幕有些诧异,这么个大家闺秀,娇生惯养的人,竟然挽着袖子在劈柴,看上去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
他就这么倚靠在木门上静静的看着她,不过她到底是新手,劈了没多久就觉得手腕酸痛,停下动作扳了扳手腕。
宁渊眼尖的发现她那双柔若无骨的双手已经泛红了,快步上前接过了她手里的斧头。
“你去休息休息,我来吧。”
栾清狐疑地望了他一眼。
“你行吗?”
宁渊瞧都没瞧她一眼,话不多说将木头摆好,直接一斧头劈了下去。拿起两半柴火提到她面前,轻轻向后一扔,微微挑眉。
“你说呢?”
栾清瘪了瘪嘴,还真是男女有别啊,想她又费时又费力,还牢记老伯教的技巧下手,才堪堪劈了几块木头,可这人眼睛眨也不眨就这么下手,倒也有模有样。
“不就是气力大一些嘛。”栾清压低声音默默地说。
“你说什么?”
“我说你真厉害。”
听到栾清对他的夸赞,得意地笑了笑,微微推开她。
“你给我乖乖坐那去,跟老伯聊聊天,快去。”
宁渊摆了摆头,让她离他远一些,免得自己不留心伤到了她。
栾清本来是想为老伯一家做点什么,毕竟没他们的收留,昨晚他们就得以天为盖地为被了。如今宁渊自愿做一个免费劳动力,她也乐得自在。
她坐在老伯身边的另一张椅子上看着他,阳光的照耀下,他有条不紊,俊朗的脸上满是认真,手上动作越发流畅。她以前只见过这双手批阅奏折,如今竟也甘于做这些事。
更要命的是,那人认真起来的样子真是好看。
怕自己的眼神过于刻意,栾清将目光投向他身后的木门,躺在椅子上与老伯闲聊。
“老伯,这里就你和婆婆两人吗?”
老伯拿着烟杆的手一顿,目光也同她一起望向那道木门,点了点头。
“那你们的孩子呢?”
老伯神情无奈,吸了一口吐烟,从鼻腔里慢慢呼了出来,眼神温和慈爱。
“我和老婆子膝下只有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