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都沉默寡言之时,承庆悄悄地上前打破了这份寂静。
“陛下,太后有请。”
宁渊听闻一甩衣袖,正眼也没瞧他直接径直出了门。
永宁宫
“儿臣给母后请安。”
冯太后端坐在长椅上,面带微笑,抬手拍了拍一旁的软垫。
“快平身,皇帝来,这边坐。”
宁渊落座后,一脸正色的看着冯太后。
“母后命儿臣前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冯太后慈爱地牵起宁渊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皇帝,本来朝堂上的事哀家不应干涉,只是今日贤妃来这说葛战有自证清白的办法。葛战平定边疆有功,哀家也看得出来他对皇帝十分忠心,此次事件应该另有隐情,不如给他一个机会。”
宁渊有些诧异,自从出了事,他私下里与葛战联系密切,明明昨日葛战还回信说暂无任何发现,怎么今日贤妃就说他已有自证清白的办法。
冯太后见宁渊眉头微皱,在想些什么想得出神,以为他还对葛战和栾清的事情耿耿于怀,不肯再给葛战一次机会。
“皇帝,葛战骁勇善战,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不应该为了其他事情与他生分了。等你铲除了异党,稳固了皇权,将来要什么样的女子有什么样的女子,你现在该把心放在正事上。”
宁渊自然明白冯太后的意思,不过冯太后的话却提醒了他,但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皇后又怎么能得知楚党的事情。
冯太后见他依旧沉默不语,有些耐不住性子,还想提点几句。
“那逸王别看表面对你俯首称臣,背地里不知在做些什么,哀家劝你还是要多留个心。最要紧的是,先帝的密诏还在栾…”
“母后,朕明白。”宁渊出声打断。
冯太后见宁渊明白她的话,心里也安定了许多。只要自己的儿子别在关键时刻乱了心神,后头的一切都好办。
可是,接下来的话却令她震惊万分。
“可是母后,朕发现…朕可能动了心。”
“什么!”冯太后惊诧地看着宁渊,感觉脑中的神经一抽一抽的,不安的情绪越发的强烈。
宁渊面色如常,对刚才所说的话没有半句解释,起身行了个礼。
“母后若无其他的事,儿臣就先告退了。”
冯太后瞧着宁渊离去的背影,回想刚才他说的话,一挥手将桌上的茶杯扫到地下摔成粉碎。张嬷嬷赶紧上来拍着她的后背,细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