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刚才开枪示警道歉,”他说,“但我不是针对你。过去几年来我一直深受偷柴油的贼所害,我想我得给他们一个教训。”
当莱勒端起杯子时,他的手仍在颤抖。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说,“我原本不该半夜跑到你的地盘惊扰你。”
“所以我们没必要打扰警察?”
“当然,没这个必要。”
好一会儿,他们都沉默地大口喝着各自的咖啡,莱勒环顾四周,这栋房子明显属于这个男人的父母,房子里的家具也是代代相传。时间在木质时钟表盘上一秒秒流逝,松木墙板贴了条纹墙纸,上面挂着几把猎刀和一捆干花积雪草。
伦朗德手里捏着烟草,不住地打量莱勒。
“我想起你了,”他说,“前几天晚上我碰到过你。我就是借了你的手机给我妻子打的电话!”
“没错。”莱勒回应。
“我真欠揍。”
伦朗德皱眉,低头看着摆在桌布上的黎娜的照片。
“所以她是你的女儿?”
“你有一件印着她照片的t恤衫,在你的车里。”
“没错。我们参与了搜救,老伴和我。我们是人墙行动的一员。这些年我们一直参加火炬游行。”
“她去哪儿了?”
“她在巴克茨焦尔打理一个农场,我们不住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卖掉我的祖宅,她也不想卖掉她的。”
“噢,原来如此,”莱勒说,“她在一家疗养院工作?”
伦朗德面露惊奇之色。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