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下定决心不再看陈言,因为他害怕自己看到陈言的时候忍不住会笑出来,笑陈言的单纯。
就在他们踏入太子府的那一刻就代表他们之后一定跟着太子嬴政他们分不开关系了,或许陈言可以分开关系,但是他可以保证的是他确实是走不了了。
一是他在不知道真相的时候骂了沈清,二是他欠太子府四千两黄金,恐怕这一生都需要赎罪了。
不过他倒是对沈清的学家出身有了几分好奇,询问道“他不是不认识字么?那他怎么知道了这么多?他跟着太子嬴政不是一同学习的么?”
陈言接过顾泽递给他的茶杯,沮丧的说道“伯父说人家只是不认识字,又没有说过没有上过学。世上总是不缺少那些奇异的人,沈清身为其中的一员有什么不对。更何况在王上跟着吕不韦回到秦国的时候,那时候陪伴在太子嬴政身边的只有赵姬跟着沈清,在这里很难不看出来沈清跟着其他人不同。”
顾泽诧异的看了一眼情绪莫名有些失落的陈言,他从刚才陈言的一番话中有了一个进一步的发现。他发现陈言口中的伯父似是对吕不韦跟着赵姬有些不满,就连陈言可能也没有注意到。
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干巴巴的说了一句“没事,人各有志。”
陈言点头继续说道“你知道华阳太后的诞辰么?”
顾泽点头关于华阳太后的诞辰他从市井中听到不少,不过谈论最多的就是一向没有站队的蒙家站到了太子嬴政这边。
陈言问道“那你知道太子嬴政跟着沈清在华阳太后的诞辰上发生了什么么?”
“太子嬴政好像是给华阳太后献了一只九尾凤钗跟着香皂,”顾泽挑着自己知道的说道。
陈言点了点头,冷笑着说道“这只是你们熟知的这一段。”
“怎么?还有其他的内幕?”顾泽知道以下的都不是自己该知道的了,否则知道的越多,他的危险就越大。
可是人就是这样,喜欢八卦,喜欢凑热闹,有时候为了凑热闹还能将性命抛之脑外的。
陈言侧目看了一眼顾泽,小声地问道“你学过弹古琴么?”
“学会一段时间,”顾泽低垂着眼帘,掩饰住眼中的一闪而过的悲伤。
学古琴的那段时间是他最幸福的一段时间,虽然感觉学的东西很多,但是最主要的还是亲人陪伴在身边。而不像现在就剩下了他自己一个人游荡在这个陌生又极其熟悉的咸阳城。
有些心大的陈言并没有注意到顾泽的情绪低落,就算是注意到也不会多说些什么的。每一个人都有一段自己悲伤的岁月,一直向别人追问这个是有病的。
要么是他跟你不熟,要么就是他故意撕开你的伤疤去另类的让自己开心。
继续问道“那你尝试过没有佩戴任何护甲弹奏古琴么?”
顾泽震惊的抬起头,他刚才听到了什么?没有佩戴任何护甲弹奏古琴,他是不想要他那双手了么?被琴弦勒死的人不计少数,可见琴弦的锋利程度。而且更何况确是最好的古琴它的琴弦越锋利,更何况书出现在华阳太后的诞辰上面。
所以说这样的人到底心到底是狠到了什么地步,可以这样对自己。他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身影,他有些不愿相信可是又不得不相信的身影。
陈言看到顾泽的动作,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同样也跟着顾泽掩饰住自己的震惊。这件事情不管他回想多少次,每一次他都感受到浓浓的震惊与倾佩,这也是为什么他近期跟着他伯父不怎么和睦的原因。
他等顾泽稍微镇定了之后,慢慢的说道“华阳太后的诞辰正在稳定进行的时候,突然有个仆侍进来说弹奏音乐的侍女审图有些不适,所以无法弹奏。本来是弹奏音乐的是太子嬴政,可是那些官员又这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那时候,他的伯父还给他说那场意外本来就是针对太子伴读的局,有些官员知道沈清不识字就连考核也只考了三分,动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他们觉得沈清不过是占了跟太子嬴政相识早的缘故,等沈清出完丑出后,太子伴读的身份一定会被让出来的。
他的伯父说他看不惯那些人在背后耍的小动作,可是那时候的他也想看一看太子嬴政跟着他的伴读如何解开这一局。所以他也保持了沉默,跟着其他的官员静观其变。
陈言回过神注意到顾泽的视线,摇了摇头看向某处继续说到“那些官员就让沈清给他们弹奏,想要拉沈清走下伴读这个身份的官员实在是太多了。王上就算是想要维护沈清也做不到,所以沈清提议跟着太子嬴政一同奏乐。”
“所以他们两个一同弹奏的古琴对么?”顾泽强压住内心的不适,疑问道。
陈言沉默了片刻,慢慢的说说道“事实并不是这样,太子嬴政的乐器并不是古琴,弹奏古琴的是沈清。那时候没有一个人给沈清准备护甲,就连跟他一同奏乐的太子嬴政也不知道。”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至于这件事情是怎么传出来的,是在乐师准备拿走古琴的时候发现了琴弦上面的血迹。那时候太子嬴政跟着沈清已经离开,就剩下了一些官员没有走罢了。”
而他的伯父也是没有走的官员中的一个,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他们共同弹奏了什么?”顾泽轻声的问道。
陈言抿了抿唇,闭上眼缓缓的说道“《高山流水》,弹奏过程中没有出现一个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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