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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这自然是我们的出发点。&rdo;波洛回答说，&ldo;乔伊斯&iddot;雷诺兹毫无疑问是被谋杀的。&rdo;

&ldo;你早已经开始啦，说不定已经查清楚了。&rdo;奥列弗夫人说。

&ldo;夫人，我哪里生得出三头六臂来呢？你总是那么心急。&rdo;

&ldo;谁说不是呢？&rdo;奥列弗夫人说，&ldo;如今要是不着急，谁也干不成什么。&rdo;

这时米兰达端上来一盘烤饼。

&ldo;放在这儿可以吗？&rdo;她问道，&ldo;我想你们已经谈完啦，是吧？还有什么需要我去厨房拿的吗？&rdo;她的语调中略带着怨气。

巴特勒夫人把乔治式的银茶壶放在壁炉的围栏上，打开电水壶的开关（这开关是在水即将沸腾时关上的）。她沏了茶，给大家斟上。米兰达庄重而优雅地分发了热烤饼和黄瓜三明治。

&ldo;我和阿里阿德理是在希腊相遇的。&rdo;朱迪思说。

&ldo;从一个岛屿返回时，&rdo;奥列弗夫人说，&ldo;我掉进了海中。地势十分险要，水手们往往冲你喊&lso;跳下来&rso;。当然，他们常常在船离得最远时喊跳，等你跳下去时就正好，而你会觉得这不可能，于是你一再犹豫。吓坏啦，看上去离得最近时你就跳啦，而此时船离得最远。&rdo;她喘了口气，&ldo;朱迪思帮着把我捞了上来，从此我俩就结下了不解之缘，对吗？&rdo;

&ldo;嗯，没错。&rdo;巴特勒夫人说，&ldo;另外，我还挺喜欢你的名字。&rdo;她补充说，&ldo;怎么说呢，跟人很相配。&rdo;

&ldo;哦，大概是个希腊名字，&rdo;奥列弗夫人回答说，&ldo;是我自己取的。知道吗，我并不是出于什么文学上的意义，但阿里阿德理的遭遇从来没有降临到我头上。我从来没有被心爱的人抛弃在一个希腊岛屿上。&rdo;

波洛想像着奥列弗夫人若是一个被抛弃的希腊少女。那会是什么样子呢。

想着想着忍不住笑了。他举起一只手到短髭上掩饰着不让人看见。

&ldo;我们不可能跟名字一模一样。&rdo;巴特勒夫人说。

&ldo;对呀。我想像不出来你会砍下情人的头颅。朱迪思和荷罗孚尼之间就发生了这种事，对吗？&rdo;

&ldo;她是出于爱国之心，&rdo;巴特勒夫人说，&ldo;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她因此获得了很高的评价。得到了很多奖赏。&rdo;

&ldo;我不太熟悉朱迪思和荷罗孚尼。是在《次经》中，是吗？要是这么去考察的话，不少人给别人‐‐他们的孩子‐‐取了不少怪怪的名字，是吗？把钉子打进别人脑袋里的究竟是谁呀？是雅亿还是西西拉？我永远也记不清楚哪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哪个是那女人的名字。我想是雅亿。好像不记得有哪个孩子取名雅亿。&rdo;

&ldo;她给他端上美味佳肴。&rdo;米兰达正要撤掉茶盘，她突然停下来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ldo;别看着我。&rdo;朱迪思&iddot;巴特勒对着她的朋友说，&ldo;不是我向米兰达介绍《次经》的，是她在学校学的。&rdo;

&ldo;在如今的学校中显得很不寻常。是吗？&rdo;奥列弗夫人说，&ldo;他们反而向孩子们传授神学知识啦？&rdo;

&ldo;埃姆林小姐本意不是这样的。&rdo;米兰达说，&ldo;她说现在我们去教堂，听到的是用当今的语言讲的道理以及故事，失去了原有的文学精髓，我们至少应该对钦定本的优美的散文体和无韵诗有所了解才行。我特别喜欢雅亿和西西拉的故事，&rdo;她补充道，&ldo;我永远也不会想到，&rdo;她沉思着说道，&ldo;去做这样一件事。我是说，趁别人入睡时拿锤子钉钉子到人家脑袋里去。&rdo;

&ldo;千万别这么干。&rdo;她妈妈回答说。

&ldo;那你会怎么处置你的敌人呢，米兰达？&rdo;波洛问。

&ldo;我会对他们友好。&rdo;米兰达一边思索一边轻轻地说，&ldo;做起来很困难，我却还是宁愿这样。因为我不愿意伤害任何人、任何东西。说不定我会用药让他们安乐死。他们渐渐入睡进入甜美的梦乡永不再醒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