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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她转过身去，沿着路一边往前走一边说，&ldo;我们走这条路，没多远，可以从花园的篱笆墙里钻出去。&rdo;她接着又扭过头向后看，用手指着说，&ldo;那边那中间从前有喷泉。&rdo;

&ldo;喷泉？&rdo;

&ldo;对，好多年前有。我想可能还在。在灌木丛跟杜鹃花什么的下面。都弄坏了。您知道吗，人们一点一点都拿走了。可从来没见谁拿点新的来。&rdo;

&ldo;真有点遗憾。&rdo;

&ldo;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您非常喜欢喷泉吗？&rdo;

&ldo;d（法语。意为&rdo;依具体情况而定&ldo;‐‐译注）。&rdo;波洛回答说。

&ldo;我学了一点点法语，&rdo;米兰达说，&ldo;意思是说依具体情况而定，对吗？&rdo;

&ldo;完全正确，你好像学得挺不错的。&rdo;

&ldo;大家都说埃姆林小姐教得好。她是我们的校长。她严格得要命，也有点厉害。但是有时候教给我们某些东西，她眉飞色舞。&rdo;

&ldo;这说明她真是一个好老师，&rdo;赫尔克里&iddot;波洛说，&ldo;你对这里挺熟悉的‐‐似乎每一条小道都了如指掌。你常来吗？&rdo;

&ldo;嗯，是的，我最喜欢来这儿散步。您知道吗，我要是来这儿，没人知道我在哪儿。我爬上树‐‐坐在树枝上，看下面的动静。我喜欢这样，观察各种动静。&rdo;

&ldo;什么样的动静？&rdo;

&ldo;主要是鸟儿和松鼠。鸟儿老吵架，是吗？不像诗里所说的&lso;小小的鸟儿相亲相爱&rso;，事实上不是那么回事，对吗？我还观察松鼠。&rdo;

&ldo;那你也看人吗？&rdo;

&ldo;有时，也看。但是很少有人来这儿。&rdo;

&ldo;为什么呢？&rdo;

&ldo;我猜他们是害怕。&rdo;

&ldo;为什么要害怕呢？&rdo;

&ldo;因为很久以前在这儿有人被害啦。我是指这里建成花园之前。以前是个采石场，有一个大石堆还是沙堆，就是在那儿找到她的，在里面埋着。您觉得那句老话是真的吗‐‐说有的人生来就注定要被绞死或者注定要淹死？&rdo;

&ldo;现在没有人生来注定要被绞死啦。在这个国度里不再绞死人了。&rdo;

&ldo;但是有的国家还有绞刑，他们在大街上把人绞死，在报纸上看到的。&rdo;

&ldo;嘿。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rdo;

米兰达的回答似乎答非所问，但波洛觉得她可能是要作出回答。

&ldo;乔伊斯淹死啦。&rdo;她说，&ldo;妈妈不想让我知道，但我觉得她这么做太愚蠢，您说呢？我是说，我都12岁啦。&rdo;

&ldo;乔伊斯是你的朋友吗？&rdo;

&ldo;是的，可以说是非常好的朋友。有时她给我讲相当有趣的事。全是关于大象啊，邦主之类的。她去过一次印度。我要是去过印度就好啦。乔伊斯和我老是互相讲自己的秘密。我没有妈妈那么多好讲的。妈妈去过希腊，您知道吗，她就是在那儿认识阿里阿德理阿姨的，可她没有带我去。&rdo;

&ldo;谁告诉你乔伊斯的事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