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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有人信吗？&rdo;雷诺兹夫人问。

&ldo;我不清楚。&rdo;波洛回答说。

&ldo;我觉得他们不相信，&rdo;奥列弗夫人说，&ldo;或者他们可能不想‐‐嗯，不想表示相信来使她说得更带劲。&rdo;

&ldo;他们都有点嘲讽她说全是瞎编的。&rdo;波洛说着，他可没有奥列弗夫人那么善解人意。

&ldo;天啦，他们怎么能这样，&rdo;雷诺兹夫人说，&ldo;好像乔伊斯连这种事都要撒谎似的。&rdo;她感到十分难堪，脸刷地红了。

&ldo;我明白。看上去是不太可能，&rdo;波洛说，&ldo;这样的可能性是不是更大，她兴许弄错了，她目睹了一件事让她的确觉得像是谋杀案。兴许是某个故事。&rdo;

&ldo;若真的如此，她肯定会跟我说起吧？&rdo;雷诺兹夫人仍然感到难为情。

&ldo;是啊，&rdo;波洛说，&ldo;以前她从没提起过？也许您忘了吧。特别是一些不太重要的事太容易忘了。&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我们也不知道，&rdo;波洛说，&ldo;这是难点之一。也许是三周之前‐‐也许是三年之前发生的。她说当时她还&lso;很年轻&rso;。一个十三岁的女孩说&lso;很年轻&rso;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您想不起这一带有过什么很轰动的事吧？&rdo;

&ldo;不，没有。我是说，听说过不少，或者在报纸上也看见过。您知道。我指的是妇女受辱，或者某个姑娘和情人私奔之类的事。但我不记得有什么重大的事，没什么好让乔伊斯感兴趣的。&rdo;

&ldo;但要是乔伊斯坚持说她目击过谋杀案，您觉得她真的这么认为吗？&rdo;

&ldo;她要不是这么认为，她怎么会说呢？&rdo;雷诺兹夫人说，&ldo;我觉得她一定是弄混淆了。&rdo;

&ldo;对，似乎有可能。我能不能，&rdo;他问道，&ldo;我能不能向您参加晚会的另外两个孩子也打听打听？&rdo;

&ldo;当然啦，虽然我不清楚您希望从他们口中得到什么。安在楼上做作业想拿优秀。利奥波德在花园里装飞机模型。&rdo;

利奥波德长着结结实实的胖脸蛋。他似乎完全沉浸在机械构造之中。问了半天他才集中注意力听听到底问他什么。

&ldo;利奥波德，你当时在场是吗？你听见了姐姐的话。她说什么了？&rdo;

&ldo;哦，你是说谋杀案吧？&rdo;他听上去一点也提不起兴趣。

&ldo;是的，没错，&rdo;波洛回答说，&ldo;她说她看见过一桩谋杀案。是真的吗？&rdo;

&ldo;不，当然不是真的。&rdo;利奥波德说，&ldo;她见到的被杀的究竟是谁呢？乔伊斯就是这样的。&rdo;

&ldo;乔伊斯就是这样的？什么样的？&rdo;

&ldo;吹牛，&rdo;利奥波德说，他一边绕着线，一边鼻孔里喘着粗气。&ldo;她傻得要命，&rdo;他又说，&ldo;要知道，她说话专门唬人，引起别人的注意。&rdo;

&ldo;你的确觉得她全是编的吗？&rdo;

利奥波德转脸盯着奥列弗夫人。&ldo;我觉得她是想要给您留下深刻的印象，&rdo;他说，&ldo;您写侦探小说，是吗？我认为她只是说说而已，她让您更注意她而不是别人。&rdo;

&ldo;她一贯这么做，是吗？&rdo;波洛问。

&ldo;嘿，她什么都敢说，&rdo;利奥波德说，&ldo;不过我敢打赌没人信她。&rdo;

&ldo;你注意听了吗？你觉得有人信不？&rdo;